第352章法破苍穹
“薇薇，你真的要接受【圣光洗礼】？”格拉摩根的闪电法师塔内，木曜看着面前的小萝莉，疑惑地说道：“这就代表你成为死灵主宰的信徒……你难道愿意忘记仇恨，忘记是不死人的缘故，才导致你父亲的死去？”
他面前的小萝莉，便是那个被一年前的不死人和叛民进攻，最后导致被管家杀害的前格拉摩根伯爵的女儿薇薇。一年前，木曜在前往格拉摩根镇压叛乱的时候，顺道救了她，最后成为了她的监护人。
当然，木曜去镇压的时候反而被村长泰帕尔镇压了，甚至成为了死灵教派第一个合同制npc，顺带让西米露一家成了提拉米苏国的第二大势力，还莫名其妙成为了家族第一继承人，研究出电磁法术，可以说获益良多。
那时候木曜就跟薇薇说了，他虽然不认同叛乱的行为，但也不认同前格拉摩根伯爵的行政，最重要是他打不过泰帕尔，反而有求于他，所以他不会跟死灵教派对立。
而且杀害前格拉摩根伯爵的人，讲到底也是管家。而管家和其他凶手，早就被木曜干掉了。
不过，木曜也理解身为子女的薇薇的心情，哪怕不是杀死父亲的直接凶手，但却是父亲惨死的原因，薇薇心中对死灵教派有所芥蒂也是正常的，所以木曜也一直避免薇薇跟死灵教派接触，让西米露家派来的女管家好生照顾和教育薇薇。
而现在，薇薇却主动提出接受洗礼，成为死灵教派的信徒？
木曜低头，看向这个倔强的小萝莉。经过一年的发育，薇薇长得出落有致，她眨巴眨巴自己那水灵剔透的大眼睛，紧紧抿着薄如蝉翼的樱唇，穿着纯白色的蓬蓬裙，坐在红垫椅子上，包裹在白色裤袜的小细腿垂下来，轻轻地晃荡着。
木曜发誓，这绝对不是西米露家制造的衣服，肯定是不死人商家制作的衣物——他不得不承认，不死人在某方面真是达到登峰造极的艺术成就。
他忽然想起姜戈说过，最近有好些不死人翻墙到城主府围观薇薇，木曜那时候还觉得莫名其妙，现在他终于知道原因了。
（妈的，敢闯入城主府偷窥薇薇，下次让姜戈抓一个宰一个……不，宰之前先剥光他们，让他们光着膀子复活！）木曜狠狠地想到。
“我想好了，木曜哥哥。”薇薇说道：“我父亲的事……我现在也明白了，在死灵教派和木曜哥哥你的统治下，大家活得比以前好……我父亲……是命不好。我只是想要以后成为冒险者，获得自由模板。”
木曜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冒险者很危险，而且自由模板也需要你去过很苦很累的生活才能获得……等等，你哪里知道这些的？”
“苏美鲁老师告诉我的……”薇薇小声说道。
木曜扶了扶额头，没想到这个从家族来的老师早就被死灵教派腐蚀了，怕不是一位冒险者，也怪他太放心，居然没用侦查术看一看。
“那你为什么想成为冒险者？好好地享受生活不好吗？像其他贵族少女一样，画画，读书，弹琴……”
“不！”薇薇从椅子上跳下来，大声说道：“我要赶上木曜哥哥，我要做法师！”
“唉，女法师可不是什么好职业啊……”木曜想起克罗莉斯，叹了口气说道：“为什么呢？你好像并不是那种喜欢钻研的女孩……”
“我以后会喜欢的！”薇薇涨红了脸，说道：“我也知道我不聪明……但如果成为死灵教派的信徒，就能得到自由模板的帮助，那我就可以激活精神海，追上木曜哥哥的步伐了……以后我就能帮你研究电磁法术了……”
木曜揉揉太阳穴，点头说道：“既然你愿意，我自然不阻止。我等下就让姜戈带你去城里的……不，直接去石柱教堂，帕格纳大主教应该会给我这点面子的。”
看着薇薇一跳一跳地离开，木曜晃了晃脑袋，手放在桌子上，有频率地敲击桌面。
“原来，已经过了一年了……”木曜翻开自己的法术书，看着上面记载的电磁法术，轻轻一笑：“等我向学院公布这些法术，那我也算是一系开创者了……”
“只是现在的实力，不配获得这份荣誉啊……”
向来能够开创新派系法术的法师先驱，要么是史诗大师，要么是超凡塔主，甚至是传奇英雄……但木曜一个不入超凡的法师，若是说出去他开创了新派系法术，怕不是笑掉其他人的大牙。
学院也不会承认他的成绩，只会认为他获得了前人法师的馈赠，将前人未曾发表的成果窃为己有。
因为在法师界中，能够开创新派系法术，就代表法师对某种自然法则有独到的理解，以这份天资和独到的观察力，晋升超凡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
然而木曜虽然说是创造了电磁法术，但他却是从泰帕尔给予的地球课本中学习而来，这样他就无法像诸多前辈那样，光是发现了新法则就能天人交感，越过超凡门槛。
木曜天赋自然是有的，不然怎么能够从一个电磁法则中推导出诸多法术？但正如大光球所判断，他十年之后可入超凡，若是想缩短这时间，却是难如登天。
思索许久，木曜终究是衡量出结果，决定向自身的欲望屈服。
他绝不愿意自己被不死人追上。
“系统，我知道你听得见，告诉泰帕尔，我愿意接受他的【超凡法师实验】。”
“如你所愿，”系统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扣除功勋值10000点，你现在欠死灵教派2654点功勋值，请在一年内还清，无息。”
咚咚！
心脏猛烈地跳动起来，木曜感觉到自己的精神海上仿佛吓了滔天大雨，突如其来的沉重压垮了他的身体。他咬着牙躺在桌面上，全身发抖，不让自己因为精神绞痛而睡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木曜长长舒了口气，发现自己全身都大汗淋漓，由里到外都湿透了，仿佛跟姜戈摔跤过一样。
他将手指按在桌面上，微微催动精神海，然后精神海上的某座冰山悄然溶解了一部分。意随心动，他手指所按的地方，忽然就变焦了。
“电……火……电火混合法力？”木曜喃喃低语：“我……我这就算是拥有了法力？”
木曜用精神力投入法力之中，细细研究其中的微妙华丽，至简至繁。他的神色慢慢恍然起来，低声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刹那间，木曜精神海翻滚，一滴闪烁电光和火花的法力在其中浮起。他的眼睛越来越亮，长啸一声，整个人从法师塔消失。
下一瞬，格拉摩根的市民看见一道电光从木曜法师塔飞出，落入到法师学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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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成功啊。”地下八层中，泰帕尔看着面前这颗散发湛蓝幽光的脑子，“没想到只是根据木曜精神海的数据，创造出十几滴法力送给他，然后他居然就直接顿悟，精神海升华，跃入超凡了。”
“他已经将他的超凡法术【电光火石】上传到法网了，”大光球说道：“这是一个移动法术，距离从5米到5000米不等，施法时施法者会化为闪电移动。根据他的说法，这个法术以后甚至还能衍生出具有破坏力的版本，在移动中汇聚天地能量，停止时瞬间施放，造成大量伤害。”
“逃跑加冲脸，很符合木曜的性格。”泰帕尔说道：“如果玩家也能像他那样，能够领悟法力的奥秘，跨入超凡门槛就好了。”
“平均概率低于%，”大光球说道：“木曜是原住民，是查理曼地区十年多年来极少数拥有天赋的天才，更是一个勤奋的研究者……拥有这些难以复制的条件，所有他才能瞬间感受到法力的真谛。”
“普通法师玩家，恐怕穷尽一生也难以达到这种境界。”
超凡法师和超凡武者的最大不同，便是超凡法师的法力源于精神海，而超凡武者的战气却是由身躯内府中生成。泰帕尔和大光球能通过赋予战气，来改善玩家的身躯；但他们却没把握通过赋予法力，来让玩家领悟用精神海生出法力。
这样的话，哪怕法师玩家能够步入超凡，泰帕尔也必须限制他们每天能使用的法力，不然他根本无法供给。他面前这个超凡法师的脑子，每天都会耗费他上万单位神力，然而只能生成两万多滴法力，代价太高，收获太低。
泰帕尔忽然想起什么，跟大光球说道：“老板，法力和战气可以凝固成实体物品吗？”
“理论上没有问题。”大光球说道：“战气、法力终究是经过变化的特殊能量，如果有适合的载体，完全可以生产出相应物品。”
“那我们以后等超凡玩家出现的时候，就按同等水平的最低标准赋予他们战气、法力。”泰帕尔呼出一口气，轻松说道：“如果他们想有更多的力量储备，就让他们去死灵教派购买法力药水，战气药水。”
“顺带开通免费的白日梦境，允许超凡玩家每天都有半小时的时间，在梦境中无限制挥霍自己的战气和法力。哪怕是没多大作用，也应该能稍微加快他们掌握战气、法力的速度。”
“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我以前在布里坦尼亚、白金塔没见过类似恢复法力的东西呢……”泰帕尔微微思索一番，自己都明白原因了：所有拥有个性的超凡强者，生出的战气和法力都带有自己的属性，哪怕能凝结出来，其他超凡强者也无法使用。
像泰帕尔这样专门洗去了超凡强者的记忆，以神力为燃料，生产出纯粹的战气和法力，整个奈瑟根本没人能做得到，也没人会这样挥霍——这种吃饭拉屎的行为，简直令人难以理解。
顺带一提，生产纯粹法力的超凡法师的脑子，是泰帕尔还原了车路士法师的脑子，然后把一个蚯蚓的灵魂塞进去培养，将车路士的记忆赋予蚯蚓灵魂，然后在它的意识中创造了一个庞大的白日梦。
现在，‘车路士’应该以为自己转生到了一个名为法破苍穹的大陆，这里没有神灵，没有武者，只有繁衍到极致的法术！‘车路士’从母亲的戒指获得老爷爷的帮助，拥有能够产生纯粹法力的【燃法】。
他现在正游历天下，寻找天下间拥有珍奇属性的法力精灵。这些法力精灵，本来只有相应属性的人才能吞噬，然而拥有纯粹法力的‘车路士’，却可以吞噬所有法力精灵，来大幅度增强自身法力，在战斗中可以任意转变法力的性质！
泰帕尔也不是恶魔，要马儿跑，自然也要马儿吃草。现在‘车路士’想必在白日梦里左拥右抱，天天美滋滋，过着有时两次有时四次的美妙生活。
泰帕尔忽然想到，无论是之前以为自己重生异界的洛德兰，还是现在纵横苍穹的‘车路士’，其实都是自己的杰作。
果然，哪有死了复活重生异界这种好事，其实都是神灵的恶作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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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有这种好事？”
站在只剩下些许积雪的草地上，一名坐在黄铜色充满机械美感的符文轮椅上，戴着黑曜石护目镜，穿着足以抵挡史诗一击的符文战衣的老雪精灵，转过头看向他旁边那位血袍金发牧师。
“二统领，我史德利古尔可没兴趣跟你开玩笑。”金发牧师冷冷说道：“你的‘金银铜铁’诛人四剑，都全部被红狮关的不死人抢走了。你的雪精灵大军强攻十天，却根本没能伤及关卡分毫。现在，你只剩下我这个选择。”
“他们至少死了五万人！”老雪精灵大吼道：“再攻几天——”
“他们一个人都没死！几天前死在关卡上，现在还在关卡上斩死你的战士！”金发牧师打断他，说道：“不死人，是可以复活的。拥有人类国家情报系统的雪精灵冬皇宫，该不会不知道这一点吧？”
老雪精灵深吸两口气，说道：“我只是……我只是不相信……好吧好吧，为了给我那个蠢货儿子报仇，说吧，你要多少？”
“两万三千三百三十三名雪精灵。”金发牧师缓缓说道：“不要十万，不要五万，仅仅是两万多，就能让剥皮双子对你露出笑容，是不是比冬皇宫的价码便宜多了？”
“你们……剥皮双子……真的愿意？”老雪精灵忍不住问道：“要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若是出现意外……”
“你不要把伟大的剥皮双子，与其他污糟邋遢、愚昧无知、畏首畏尾的神灵相提并论。”史德利古尔自傲地说道：
“每一个欲望都有一个孪生兄弟，它的名字叫代价……这句真理，早就铭刻在我们血源一脉的灵魂深处。我们伟大的剥皮双子，从来没有小看他的猎物，也已经做好自己变成猎物的准备。”
ps：虽然系统已经做了很多事情，将玩家的影响尽量限制为好的影响，然而有时候也会出现漏洞。
前两天，梅尔文跟米娅表白，米娅就羞羞答答地答应了。然而，梅尔文在一次撒尿中，听见团员聊天说：“……他们真的不知道自己其实是系统安排的人物吗？他们不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如同梦境中的虚假人物吗？”
梅尔文顿时石破天惊，沉默地撒完尿。
在接下来的日子，梅尔文跟米娅去逛街的时候，梅尔文经常会忽然转过头看向米娅。
米娅吓了一跳，问他干嘛。
梅尔文：“我怀疑你是梦境里的人物。”
米娅：“为什么？”
梅尔文：“因为你的很多表现，比如经常重复说过的话，动不动一个人发呆，有时原地转圈……这些都符合梦境人物的特征。”
米娅：“所以你觉得这个世界是假的，你是活在梦里？”
梅尔文：“是的。真正的世界怎么会有不死人？怎么会有系统呢？”
米娅：“那你突然回头是想干嘛……”
梅尔文：“如果这里真的是做梦的话，那么在我不看你的时候，你应该是不会动，甚至会消失。只有当我看你的时候，你才会出现。只要我转得够快，就能看见你出现的那一刻！”
米娅：“然而我确信我不是梦里的假人！看，我也是活着的！”她说着当街蹦哒起来。
梅尔文：“也许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梦里的人，你只是我的一个想象罢了。”
米娅想不出话来反驳梅尔文了。而且从那以后，梅尔文会在各种场合经常出其不意地突然回头看米娅，虽然一直都没有捕捉到确切的证据，但从米娅逐渐暗淡的脸孔来看，梅尔文越来越相信这个事实了。
最后，米娅跟他说要分手的时候，梅尔文才知道这个不是梦……至少不是他能为所欲为的梦……
——《奈瑟官方第十三次更新‘禁语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