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个‘皮皮特’是真是假,既然它如此说了,短暂的安全就算是有了。
当它是真的,它出声说出这句话了,自然就不会再害自己。
如果它是假的,说了这句话后,也不太可能因为一点小事,就将底细暴露。
如此想着,亚罗往‘光亮术’中注入更多的魔力,耀眼的光球将周围整片照亮。
这是一处青石建造的狭窄走廊,最宽处也不过三米。
两旁的石壁上雕刻着一幅幅壁画,亚罗仔细看了几眼,发现都是海盗之间相互攻伐的场景。
亚罗沿着‘皮皮特’所指的方向,保持着警惕的情况下,快步走着,一边暗自思索:“这里面怎么刻画有这种壁画,与这里古怪的气氛不相符啊。”
“还有那些水晶蝎。”
亚罗回头看看已经走完,重新陷入一片寂静中的漆黑窄道。
“这里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它们是真实存在的吗?”
亚罗现在是一头迷糊,根本不知道,为什么简简单单做个光速测定,会发生这么多的变故。
之前选择镜子的事,就已经非常的不正常。
谁会因为其他人知道你的速度,所以就发放奖励?
就因为自己测量的光速,而且还不是准确结果,天空就莫名其妙发放了奖励?
然后,现在又奇奇怪怪的跌落到了这个空间。
“博斯科巫师说的危险是指这个吗?”
如果危险是指这个空间,那么这个空间所看到的一切,都需要保持怀疑。
如果保持怀疑的思考,那么它所说的正式巫师,会不会是过来救自己的博斯科巫师?
哒,哒,哒。
亚罗清脆的脚步,回荡在幽暗的狭窄走廊中。
他被自己的猜想吓到了。
“进退两难啊!”
进,前方可能是陷阱,就等自己掉下去。
退,后方说不定真有个追击的正式巫师,过去就是羊入虎口。
“皮皮特,你还在吗?”亚罗停下脚步,向旁边的雕像拍打着叫唤。
亚罗不准备走了,他要向皮皮特问清楚情况,将事情的主导权抓在自己手中,而不是继续做二选一的选择。
皮皮特的声音从石壁中传出:“亚罗先生,请问有什么事?”
亚罗直截了当地问道:“皮皮特,你能把我放出去吗?博斯科巫师就在外面,你遇到敌人也可以叫他帮你解决。”
这不就是解决办法吗?
直接摇打野支援,何必自己硬抗?
“我知道博斯科巫师就在外面,包括您进来的消息,都是他传达给我的,”皮皮特解释道,“但是那位巫师最主要的目的并不是您,他正在晃动这个异空间的核心,核心一旦取走火山就会爆发,会对学院产生巨大的冲击。”
“我调动了所有的力量与他僵持,已经没有能力打开异空间的大门。”
听皮特如此说,亚罗马上找到了言语的漏洞:“既然如此,您还叫我退到哪里去?”
皮皮特:“您要去空间最底端,那是与界物质最接近的地方,如果核心被那位巫师取下,在空间破碎之际,只有那里才是存活率最大的地方。”
这个解释有理有据,亚罗不得不信服。
但问题是……
取走核心,空间就是会破碎,空间破碎自己可能有存活几率,但当跌落到物质界后呢?
直面喷涌的火山,自己就不会死吗?
‘皮皮特’说的话又不能全信,后方追击的巫师,本就有可能正是博斯科巫师。
亚罗已经有些偏向‘皮皮特’了,但综合考虑下来,还是道:“躲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皮皮特,带我去那个巫师所在的位置。”
看一眼作确认是一点,更关键的是,既然‘皮皮特’调动的力量能与其僵持,就说明两者的力量差异没有太大,亚罗想看看自身是否能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
神秘大殿内部,高耸威严的执法总部中,各样信息不断传递到议会大厅。
“秘银矿区遭到两名红袍巫师的攻击!”
“热熔矿区被一名红袍巫师攻破,囤积的矿石被洗劫一空。”
“瑞迪巫师回归的途中被红袍巫师袭击,已成功逃脱,但现在不知去向。”
……
高坐首席的中年男子,看着身前空荡荡的席位,面色居然很平静:“学院的巫师怎么还没过来?”
站在他身后的文职人员连忙解释:“安东尼院长,学院的能源被突然隔断,所有的异空间都在暴动,那些巫师大人,都在稳定自身的异空间。”
“学院刚刚放下警戒,关闭了各样防御手段,召回了大部分的学徒,就立刻遭受了袭击,”安东尼院长轻笑了几声,“如果不是博斯科的学生引发了异像,引动了他们的手笔,等他们做好了准备,我们的损失可能还会更大。”
文职连忙问道:“院长,现在该怎么办?”
安东尼院长敲打着桌面思考了片刻,抬头看了看周围空旷的席位,摇摇头下令道:“所有外界资源地停止开采,进入警戒状态,通过传讯高塔向还在外界的学院巫师发布消息,通知他们提高警惕。”
“命令守卫军封锁所有关卡,禁止陌生人员胡乱流动。”
“让学院的巫师在稳定空间之后马上过来。”
“还有,传讯给丛林之家……”安东尼停顿了片刻,摇了摇头转而道,“先这样吧,那些红袍巫师早有装备,贸然出手可能会落入更大的陷阱,你下去传达吧,让他们做好防备的工作。”
“好的,院长。”
文职领命而去。
只留安东尼一人高坐首席,宽阔的议会大厅显得更为空旷。
但很快,一道妩媚的声音打破了沉静,“安东尼,你真是好狠毒呢。”
随着清脆的脚步声,阿丽斯导师的扭着蛇步走入了大厅。
“狠毒?”安东尼微微一笑,显得格外淡然,“你即将献祭几千学徒的人,为什么说我狠毒?”
“难道不是吗?”阿丽斯导师走到了安东尼的身旁,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我这么做是为了我的女儿,你呢?你已经是学院的院长了,你为什么还要帮我做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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