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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全面抗战
“后面，后面，蓝色十三，蓝色十三，兰斯洛特又在我们后面出现了！”
“这么远就开火......天啊，我中弹了，上帝我中弹了！”
“七号机被打中了，该死的女人！”
“我被咬中了，我被咬中了！”
“杰克，别俯冲，用螺旋爬升，别俯冲，笨蛋！”
“见鬼，这也能打中！”
“杰克中弹了！该死的女人，该死的兰斯洛特！”
“杰瑞，管好你自己，你左前方有架fw90过来了。<..”
十一月三十日，舟山前线皇家空军指军中心里，空军司令官道丁听通话器里不断传来的本方飞行员的尖叫声，右手的铅笔轻轻地戮在手中的飞行员名单上，划出长长的一条黑线。
“蓝色十三，又是那个叫兰斯洛特，不，应当是叫李华梅的女人.......”
舟山岛离宁波很近，建立在这儿的英国前线机场，通过收音可以收到对岸宁波大功率电台发出的英语广播。该广播清晨七点一次，晚上八点一次，每次播放时间两个小时。
在战争中，宣传战也是重要的组成部分。对面的红色布尔什维克显然深谙此道，当然，也有可能是可恶的德国佬教会他们的。
对面的播音员是个带着伦敦腔的女播音乐，声音极柔和。每天播音的内容。除了当天空战的战果外，还有附带了击落的英国飞行员的确切消息，是被击毙还是被俘。对于英国人在空战中的损失情况，他们从来不进行“注水”报道，击落，重伤，疑似击毁都报得很详细，虽然数据和英国人自己的损失数据稍有出入，但也偏差很小，不过重伤的飞机成功地返回舟山机场迫降而不是半途坠毁所产生的“误差”。比起嘴皮上已将对手“全体歼灭”了两次以上的英日联军。在战果报道上。对面的红军是很有节操的。
除了当日的空战情况通报外，对面的广播还会宣传当天涌现出的“空战英雄”，当然，针对英**播放的各类“思乡、反战”类的英文歌曲。宣传也少不了。
从上个月的月底。对面的宣传中。一个名叫李华梅的女飞行员，开始在红军的广播中被反复提起。从对岸的广播宣传中，以及空战英国飞行员战后的描述。道丁知道这一个多月来，对面的空军诞生了一名非常厉害的女飞行员。
她驽驶的飞机编号为“13”，机身漆着蓝白色天空迷彩的he51战斗机，第一次参加空战就获得一个击坠，而后击坠战果更是不断上升，甚至超过了过去被不断宣传的第一王牌高志航。
到昨天之前，皇家空军在过去一个月的空战中，损失的四十一架战斗机中，居然有十九架是她获得的。而和她交过手的英国飞行员也多次反映他们在空战中遇上过一架“射击技术”精准到可怕的he51战机，编号为“13”。
在英国人眼中，十三，是个不吉利的数字。
在对岸高调的广播宣传中，道丁知道了这个飞行员的来历：是那个著名的神棍兼格斗家林汉的“妹妹”，据说也是一个擅长中国功夫的格斗高手，而且还是电影《亚瑟王传奇》里兰斯洛特的扮演者。而从日本人那儿得到的情报，日本人甚至怀疑此女的另一个身份是红军中那个神秘的女狙击手，而这一点从汉阳租界出的神甫身上得到过证实。那位神甫在看过《亚瑟王传奇》后，就曾对着记者声称兰斯洛特的扮演者就是在那个汉阳教堂上拿着重型狙击枪杀的女狙击手。而红军方面在宣传李华梅的事迹时，也毫不避讳地承认了这一点。
《亚瑟王传奇》在英军影迷不少，甚至为了鼓吹士气，改善前线士兵和飞行员枯燥的战争生活，该片第二部和第三部的烤贝也送到舟山岛上军营中播放过。舟山岛上没有女人，许多欲救不满的干涉军士兵，都没少干过一手拿着该片精美漂亮的宣传海报，盯着上面漂亮性感的“女骑士”，一手握鸟自渎的事。
在得知蓝色十三的驾驶员就是“兰斯洛特”后，岛上的皇家空军飞行员自然地就给她取了“兰斯洛特”这个外号。至于在空战结束后，那些在空中不能击落李华梅的飞行员，在地面上是否干出对着她的海报照片“打飞机”报复的事情，那就只他们自己知道了。当然，远在百公里外杭州机场的李华梅，她是不会想到自己最近不断获得增长的信仰之力，有不少是对面的英国士兵通过这种龌龊的方式贡献给她的。
道丁还记得，今天出战之前，第十七飞行中队的飞行员在出战前笑着对他开玩笑说，他们会在空战击落那个女人，然后将她抓回来在岛上为英军服务，“教育”她女人只在该在床上张开腿而不该在天上乱飞，男人都明白的黄段子说了不少。
但不到一个小时后，道丁却在指挥中心里，听到了这些出击前吹大牛的飞行员在无线电通讯中的惨叫。从通讯器里传回来的前线战况，道丁可以确认的，最少有三架以上的战斗机已经被那个叫兰斯洛特，不，应当是李华梅的女人击落了。
道丁故作冷静地抬起头，瞄了一眼指挥中心一侧的墙壁，那里正钉着一张李华梅照片，是她身着英式骑士服的装扮，电影里的剧照。当《亚瑟王传奇》作为“慰劳品”被送上岛时，一起送过来的还有大量的关于这部电影的宣传品和印刷精美的海报。来自后世的林汉非常明白宣传海报对电影销售票房的重要性，在各地上映前首先就是使用大剧照宣传海报铺路。
又过了半个小时。道丁在舟山机场上，迎回了惨遭重创的第十七飞行中队。
“七，八，九......十，十一......没有了......”
身边的地勤开始报数，出击时第十七飞行中队派出了二十四架战机，进行中等规模的“试探”性攻击，但返航的飞机，算上拖着黑烟，破烂不堪的。总共只有十一架。
生还的飞行员向道丁报告：“太可怕了。兰斯洛特，不，那个中国魔女，她今天打下了我们六架飞机！”
至于英方的击坠数。道丁只知道本方击伤两架。疑似击落一架。由于空战的战场是在海岸线上。受伤的中国飞行拼命地往大陆方向跑，宁波到杭州那一线红军修建了大量的野战机场跑道供受伤的飞机迫降用，很多本该变成“击坠战果”的飞机就是借着这些跑道得以“生还”。
“25：43！也就是说。过去一个月里，我们损失的飞机，有超过一半是这个女人打下来的！”
在过去一个多月的空战中，皇家空军和对手的损失超过了4：1，这依旧是个很难堪的数据。但这四倍的损失中，有“两倍”的数据，却是这个叫李华梅的女人一个人贡献的。曾经是飞行中的道丁想过，如果没有她的存在，格斗士战斗机虽然性能稍有不如，但在空战中不至打出这么糟糕的交换比。在空战中，李华梅不但一个人包办了红军一半的战果，更打乱了英国飞机的战斗节奏。
为了对付红军使用的h-h-r猥琐战术，英国空军总结出了不少看似很有效的飞行战术应付，但是不管是什么飞行战术，有一个大前提就是执行该飞行战术的飞机在空战中不能一开始就被对手击落。
he51上装备的是3挺13毫米机枪，该机枪是m2机枪仿制品。历史上m2航空机枪之所以被称为二战最好的航空机枪，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他的弹道性极佳，子弹飞行超过八百米后，仍然能保持极佳极平直的弹道性。对于那些飞行员中的射击高手来说，航空机枪弹道性是非常重要的指标。无论是二战的超级王牌哈特曼还是加兰德，在战后总结空战中飞行员最重要素质时，射击技术都是被他们认为最重要的技能。二战中德国空军著名王牌飞行员马尔塞尤就是这种类型的射击天才。西方后来评选二战第一王牌飞行员，排名第一的并不是哈特曼，反而是只有一百多架击坠，外号非洲之星的马尔塞尤）
m2的的发射药筒长度是99毫米，而德国的仿制mk131机枪弹筒的长度比他还长一毫米，加上德国人的加工工艺精湛，弹壳可以削得更薄，发射药的装药更多，弹道性比m2更佳。
六月份的谈判期，已经开始量产的大批装备13航空机枪的he51被送到中国来，为了和这款机枪配套，今年初时红军在德国人的帮助下，也建立了13毫米机枪的子弹生产线，于七月开始生产13毫米子弹。只是由于中国缺铜，国产的子弹使用的是镀铜刷漆的钢壳弹。不过由于加工技术不如德国人，国产子弹弹壳无法削得象进口的子弹壳般薄，装药也就和m2相当。不过李梅这类的王牌飞行员，做为“王牌”的特权，使用的都是进口的子弹。
仗着mk131机枪良好的弹道性，空战经验越来越丰富的李华梅，经常在八百米外就开始尝试性开火，六百米外就全力射击，屡有斩获。而对手使用的毫米机枪，五百米外由于弹道性变差，命中率就惨不忍睹了。
当过飞行员的道丁知道，当李华梅八百米到六百米外开火，点名般一架架地击落飞机，面对这样的射击高手，什么样的飞行战术都变得毫无意义。这种飞行员的存在，就好象足球场上超级球星，是破坏规则的bug一般作弊的对手，他们是所有“战术家”最憎恶的存在。
格斗士战斗机和对he51、fw90飞行性能相差不远，就算没有李华梅这个bug，交换比也不该打出2：1这么高。只要能将对手拉入他的战斗机节奏。一样可以轻易可以获得空战的胜利。但李华梅这样不讲道理的王牌的出现，最大的作用战就是打乱了英国飞机的战斗节奏，今天皇家空军空战中的惨败就是最明显的例子。
当英国飞行员在舟山岛上，舔着伤口，着对李华梅电影彩报撸管打飞机诅咒这个东方魔女的时候。李华梅的“蓝色13”已在一片欢呼声中降落在杭州机场。一落地她就受到了英雄般的欢迎，今天是十一月三十日，一场空战击落六架战机，也是李华梅参战后表现最好的一天，
而为了保证李华眉的安全，李华梅驾驶的h51f。也是被林汉“魔改”过的。机身的翼承重结构使用了“一体化”技术，去掉了所有的铆钉，减轻了重量――红军中许多王牌飞行员的飞机林汉都用这种手段“魔改”，魔改之后战机可以减轻数公斤的重量。对于1935年的飞机来说。几公斤的重量都会对飞行性能有所影响。至于她坐舱的玻璃。则完全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超时空产品，优质的防弹玻璃，以保证她的飞机在空战中不要因为意外被对手击中坐舱危及生命。至于发动机。同样也是魔改过的，设计最大功率是700马力，魔改之后马力虽然没有提升，但是以最大功率飞行的时间却增加了五分钟，这在空战中极为重要。
远在美国的喀秋莎，在听说了李华梅在中国的精彩表演后，这个不良少女眼珠子乱转一阵后，登时脑洞大开地想出了一个替她增加信仰之力“好主意”：在她的指使下，梦工厂公司的人，找来几个画家，以李华梅的形象外形为参照，出版一部名为《空战无惨》的黄色漫画。具体内容，大至讲述的就是某个驾驶着编号为“13”的蓝白色战机的女飞行员，在一次空战中被地面炮火击落，落入敌方手中后遭遇各种“无惨”的命运。
该漫画出版后，英日两国销售，销量极佳，却也可为李华梅增添了无数的“粘乎乎”的信仰之力。当然，喀秋莎的这种作法不可能让李华梅领情，对她是愤怒异常。后来美国参战二战时，林汉为了替李华梅出气，也出了类似的“无惨”漫画，内容是某个美国的女歌手在前线演唱劳军时不慎被俘后的凄惨，漫画原形则是以喀秋莎为原型。
而后，由于喀秋莎开的坏头，加上《亚瑟王传奇》开启了“娘化”的先例。二战时，英德美空军在空战涌现出大量的王牌。为了抹黑对手，英，美，德甚至日本，都推出了这种“娘化”版的“无惨”漫画。具体的做法就将对方高调宣传中的王牌飞行员娘化了，然后放在漫画中大肆蹂躏“无惨”。以至于整个二战期间，无论马尔塞尤还是西泽广义，一堆二战稍有名气的王牌飞行员，在对方发行的漫画中，逃不过被娘化“无惨”的命运。
十一月三十日的空战后，皇家空军开始进入长时间的休整期，不再派出飞机到杭州湾上空挑衅。这时的道丁，一个劲地向伦敦唐丁街索要更好的战机――飓风战斗机，只是飓风战斗机才刚刚开始试飞不到一月，离完善还远得很，他再怎么摧得急，不等上**个月是拿不到这款飞机的。
而皇家空军所以不再出动，主要的原因是他们在等，等日本人在华北和山东的行动。
在杭州湾上空进行的空战，由于长时间的高得吓得的战损，已经打掉了皇家空军的信心。道丁在给军方的报告中，一再声明，除非能获得更好的战斗机，否则即使在切断外来援助的情况下，要想熬尽对手的飞机，就目前看最少要做损失一千五百架战斗和两千人以上的飞行员的心理准备，而且这还是在最理想的情况下。
一千五百架飞机和两千这两个数字，将英国上层吓坏了，今天的英国，哪里可能在远东这里付出这么大的损失？欧洲不要了？正在强势崛起的德国不管了？
当英国人深陷中国泥潭时，远在欧洲的德国也没有闲着。英国情报部门得到消息，奥地利的纳粹党人正在加紧活动，鼓吹德奥合并的声音正在奥地利境内不断响起。注意力被迫放在中国的英国哪有余力对此进干涉？而和德国争夺奥地利的意大利，在上个月也就是十月，却头脑地发热地入侵埃塞俄比亚。
早在去年七月，奥地总理陶尔斐斯被汽车炸弓单炸死。，杀他的人当然是汉娜。只不过手法比历史上纵容奥地利的纳粹份冲进家中进行杀戮这么露骨的行为，变成了高级爆破。从那时起，反对奥地利和德国合并的陶尔斐斯死后，奥地利国内的政局就逐渐地被纳粹份控制，倾德的倾向越来越严重。
知道历史进程的汉娜控制下的德国知道吞并的时机不成熟，虽然表面上政府对“德奥合并”态度冷漠，但英国的情报部门得到了消息却是德国私底下小动作不断。比起喜欢“未做先叫”的希特勒，替他的汉娜是标准“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的“先做再说”者。
现在，英国用默许德军进驻莱因河西岸不设防作为其放弃中国支持的政治交换，已经政府上层许多人感到担忧了。而德奥合并的苗头正在越来越明显的时刻，已经出兵中国的英国人，双脚已深陷中国泥潭，根本无瑕回顾欧洲，这种首尾难顾的感觉更英国政府更加背动。
中国局势发展到现在，先前在民间的压力下，中国泥潭已经被迫踏进去了。民间要求“严惩中国”的呼声极高，在民众和资本家的双重压力下，这个泥坑踏进去了哪有那么容易出来？骑虎难下的他们，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日本人身上，暗中支持日本全面侵华的行为。
在英国人准备好的剧本里，在中国，是希望侵华日本将红军大部分的兵力和空军吸引过去，然后他们再趁机摘桃子，夺回失去的长江三角区。
而在欧洲，英国政府却是对汉娜领导下的德国多加“安抚”，开始一步步地退让。
在英国人理想化的剧本里，是先优先尽早解决“弱小的”中国问题，然后再回头解决这个“大问题”。
在英国政府的支持和纵容下，新上台的日本荒木贞夫内阁，准备了近两个月后，终于在12月5日，亮出了他们利爪。
十二月五日这天，荒木贞夫内阁借口华北的东北暗中“支持红色暴支”，在长城发动攻击，早已准备好的关东军入关。受制于北方苏联的压力，日本人只敢调动十个师团的兵力，其数量“看似”不多，但对付面前渣一般的东北军却已绰绰有余。
而在同一天，在日本联合舰队掩护下，大批日军也在山东胶州湾抢滩成功，守军一触即溃，轻松地拿青岛等地，一天之内将上万名日军送上山东的土地。
而在这一天，主政山东的韩复榘被日本特工炸死――从林汉一系列暗杀手段中得到灵感的日本人，同样也聪明学过了使用路边遥控炸弹这种高科技杀人手段，直接用“斩首”战术当山东首脑韩复榘“斩首”成功。
自从1933年和林汉见过一面后，张学良和林汉交谈后，听从了他的建议，加强了军队的正规化建设，军队的战斗力有所提升，但是正所谓冰冻三尺并一日之寒。东北军“军阀型”军队的本质依旧没有改变。加上日本特务的策反工作，十二月五日开战后一个月内，石友三，孙传芳这两个抗战史上有名的汉奸就纷纷带队投降，东北军在平津一带的抵抗只坚持了不过半个月全线崩溃，河北大片沦陷，战火迅速地烧到了山西。
全面抗战就此暴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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