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词条,薄初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其实圈内同框没那么容易的。
她和沈西临本就是两个不同的圈子,除非以后有导演找他俩演同一部戏,否则基本是零同框的。
薄初带上了词条,发了微博。
——没有。
发完微博,十分钟的休息时间也到了。
补了妆,薄初打起十二分精神,继续投入拍摄之中。
秋季昼短,六点左右天色就暗了下来。
夜晚不适合进行拍摄。是以,下午五点半,拍摄组就收工了。
薄初回到化妆间,换好了常服,一边卸妆,一边跟阮乐说道:“乐乐,你先回去吧,我晚上约了桃子逛街。”
“好。”
阮乐应了声:“薄初姐,那你需要我来接的话,就给我打电话。”
“行。”
拍摄的时候,妆容都比较浓。薄初花了十来分钟才卸完妆。
她点开微信,上面有许之桃半个小时前给她发来的消息。
今天本来是休假日,但甲方对设计方案突然有了个新想法,便联系到了公司。
因此,许之桃只好牺牲下午的时间,加了两个小时班。
薄初直接回了语音过去:【你现在在哪儿?】
许之桃回的倒是很快:【我在路上了,大概还要十分钟。】
薄初:【ok】
薄初:【那我在海城大学门口等你。】
许之桃那边应该在专注开车,之后的微信消息就没有回复了。
薄初带上自己的东西,离开了休息室。
从银杏林到校门口,刚好需要十分钟左右,她正好可以走过去。
海城大学还有个分校区,她现在所在的位置是本部。
老校区的建筑有些年头了,看着十分古朴韵味。
薄初走出银杏林,路过德政楼时,意外地看见了一身穿衬衣西裤的年轻男人。
男人看着有些眼熟,但她又一时想不起来。
直到男人看见了她,主动走过来,跟他打了个招呼,“薄小姐。”
薄初疑惑地眨了眨眼。
男人勾着桃花眼笑了下,并没有因为薄初没认出来他而生气。
他开口自我介绍:“段伋。”
薄初这才恍然大悟。
那天在许之桃楼下,让她以为是劫犯的陵嘉阁老总。
“段总。”她客气地回应。
网上所传段伋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女朋友一个月一换。
不过也确实,他确实长了一张花花公子的脸,特别是那双多情的桃花眼。
他有颜有资本,对人也绅士客气。
女生很吃这一套。
当然,这女生并不包括薄初。
段伋微微颔首。
薄初又象征性地问了一句:“段总怎么在这里?”
段伋:“我之前是海城大学的学生。”
薄初惊讶地啊了声,暗自嘀咕了一句“这么巧”。
她说得很小声,但奈何段伋耳朵好,还是把她这句“这么巧”听见了,“薄小姐也是海城大学的?”
薄初摇头,“不是。”
她顿了下,“是我朋友。”
段伋偏薄的唇角稍勾,在薄初看不见的角落里,带了一丝轻嗤:“是那天晚上醉酒的那个?”
薄初心头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是。”
说到这里,她便想起了那天晚上将他认错的事,窘迫地开口:“段总,前几天晚上的事,我……”
“薄小姐放心。”
段伋打断了她的话,语气认真:“我是不会把你和沈哥的事透露出去的。”
薄初:“?”
她只是想为那天晚上把他当做了劫匪的事道歉而已,这跟她和沈西临有什么关系啊?
段伋这话说的模棱两可,言语之间,又充满了暧昧,这让薄初心突然难以平静下来。
但她还没来不及解释,电话铃声就适时地响了起来。
是许之桃打来的。
她歉意地看了眼段伋,接了电话:“你到了?”
“那行,我马上出来。”
三言两语通完电话,薄初才对段伋道:“段总,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段伋:“好。”
薄初顿了下,还是咬着唇解释:“段总,我和沈老师只是高中同学而已。”
段伋哦了声,桃花眼看向她,一脸“我什么都知道,不用特别解释一遍”的八卦模样。
薄初:“……”
那天晚上,她和沈西临大半夜还在外面,说出去确实挺暧昧的。
虽然身边还有个许之桃,但是一个睡得死沉死沉的醉鬼并不能证明什么。
算了,既然怎么说都没有信服力,那她何必要浪费口舌去解释?
薄初不再多言,转身便走出了海城大学。
彼时,许之桃已经停好车了,顺便还买了两杯奶茶。
她递给了薄初一杯奶茶,“喏,无糖的。”
“你们做明星真累,连奶茶都得控制。”
她给自己这杯插上了吸管,吸溜了一口:“对了,你怎么这么晚才出来?”
“刚刚碰见了陵嘉阁的老总段伋。”
想着许之桃可能不认识段伋,薄初便介绍道:“就是一出名的花花公子,还跟你是校友呢。”
许之桃含着珍珠,咬着珍珠很糊不清地开口:“是吗?”
薄初嗯了声,又说:“那天晚上我送你回去,看见他站在你家楼下,大半夜的,我还以为是犯罪团伙在埋伏作案。”
要不是沈西临在,她估计就要去报警了。
许之桃明显愣了下,眸底涌现出一丝恐慌,“他在我家楼下?”
薄初:“嗯。”
因为也不是什么大事,她第二天便没跟许之桃说。
“怎么了?”
“没事。”
许之桃摇了摇头,收了收情绪,“走吧,我们先去逛街。”
薄初又看了眼许之桃,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细说又说不上来。
最后,她只好点了点头:“好。”
…
海城这几年变化很大,海城大学后面的步行街也成了网红打卡地点。
因为是节假日,街上人多,几乎是人山人海。
最后,本来打算逛街的两人,也只是简单地吃了个饭,就回家了。
薄初回到山和景明,时间刚好过了八点。
她路过沈西临的房子时,停下脚步,偏头看了过去。
见他房子没亮灯,她眉心微皱。
这么晚了,他没在家么?
薄初正看着,还没收回视线,就听到身后响起了一道玩味似的低沉男声,“我家没人,薄老师要进去坐会儿吗?”
薄初一吓,连忙回了头。
她窘迫不已。
再一次地,偷看被当事人现场抓了包。
声音的主人正是沈西临。
他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身后,穿着黑色的连帽卫衣,路边柔和的橙黄色灯光将他的身形拉出了一条长长的影子。在夜色的笼罩之下,本就俊朗的五官显得更为立体。那双漂亮的黑眸匿在黑夜之中,似乎融合在了一起,看不真切。
薄初视线落到他的左手上,看见他提着一塑料袋子,鼓鼓的,看不清里面装了什么。
她又想起白天段伋说的那话,脸色微微不自在,“沈老师晚上好。”
沈西临走上前,离她只有半米的左右地方停了下来。
眸中情绪暴露在眼前,瞬间明朗。他挑了挑眉,悠悠开口:“晚上好?”
薄初:“……”
他这口气既像是陈述句又像是疑问句的,她一时把握不住他的意思。
她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选了个传统的打招呼方式:“那、沈老师吃饭了吗?”
沈西临明显愣了下。
随即便轻笑出来,声音压得很低,故意似的:“没呢,薄老师。”
薄初:“……”
这话就把她架在原地不知进退了,她暗想了下,便顺着意思问:“那你为什么不吃饭?”
问完以后,她才发觉自己问了一个智障问题。
但话已经说出口了,她收不回了,只好假装无辜。
沈西临神情一顿,眉眼带笑的啊了声,有那么一回事地说:“家里没余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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