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惨了
一切准备妥当以后。
杨若晴准备好夜探溧阳侯府。
这件事,只能自己做,不能假手于人,别人无法应对更为复杂的情形。
穿好夜行的衣服,杨若晴和刘雪云一起出发。
今晚的天色十分有利,天空布满了乌云,没有灯光的地方,几乎看不清楚外面。
乘坐着马车,来到溧阳侯府附近的一处隐蔽地段。
“走。”
杨若晴打出一个手势,翻身落入黑暗之中。
在黑暗里,她如鱼得水。
这么些年过去了,她没有忘记自己曾经的那些手段。
这么多年坚持锻炼修炼,这具身体已经达到了前世的高峰,加上这个世界才有的内功,更让她身手越发的敏捷。
在黑暗中穿梭,完全没有被人发现到。
“果然有猫腻。”
还未曾进入侯府,在后院的附近位置,便看见一辆辆马车,从后门缓缓驶出。
半夜的时候,在后门,接二连三的运送马车,要说没问题鬼都不信。
“先不打草惊蛇。”
后门的位置,防守很是森严,进去不方便。
那就从侧面进去。
侧面的位置,直接使用飞爪,抓住墙头,在迈步踏在墙壁上,高大的墙壁根本阻拦不了。
以杨若晴和刘雪云的身手,无声无息的便翻过墙壁,进入府中。
溧阳侯府的大致地形,杨若晴事先已经打探好。
找来的地形图,正好记在她的脑子里,就像是一幅清晰的画面一般。
“分开行动。”杨若晴做出一个手势。
进入府中以后,两人开始分开行动,杨若晴前往的西厢房。
西边主要居住的是侯府的家眷之类,基本上是溧阳侯的十九房小妾居住的地方。
溧阳侯**的正妻是信国公家的人,因而仗着娘家厉害,地位在溧阳侯府极高,她居住的是府中单独的院落,跟那些小妾们分开来。
杨若晴也有几分佩服溧阳侯**。
养了十九房小妾,他照应的过来吗?
那些女人们明争暗斗的,就够**喝一壶了。
就这样,他似乎还有极大的隐秘之处。
只因为府中居住人数很多,才让杨若晴,刘雪云潜入的这般容易。
“哎,老爷今晚又宿在梅氏那里。”
“那个小狐狸精,仗着自个青楼出身的狐媚手段,把老爷迷得五迷三道的,我恨不得食她的肉,扒她的皮。”
“小狐狸精是该死,赶明儿咱们使点手段,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这可要好好算计,要是被老爷发现,我们都讨不着好。”
杨若晴在墙角。断断续续的听了一些。
这说话的两人都是溧阳侯**的小妾,而他们口中的狐狸精梅氏,是新纳不久的小妾,也就是**的第十九房小妾。
梅氏出身于青楼,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还有异于常人的狐媚手段,这一段时间,都让**宿于房中,简直是乐不思蜀。
备受冷落的其他小妾自然极不甘心,想方设法的想对策。
“不除掉梅氏,我们早晚被休,还记得以前的芍药吗?”
“自然记得,芍药就是年老色衰,二十五岁被老爷给休了,三尺白绫自挂在厢房。”
“太惨了,被取下来,身子都冰了,一张脸乌青乌青的,舌头伸的老长。”
“别说了姐姐,我害怕。”
“外面什么动静?”
“快,快把窗户关起来。”
两人紧张的声音让杨若晴忍不住好笑。
她随便扔个石子,就让这两人吓得动弹不得。
就这种胆量,还想着怎么解决那个梅氏?
也就只能嘴上过过嘴瘾了,真正实际操作的可能性,几乎无限接近零。
杨若晴离开这处地方,远处一栋独立的楼阁,只闪动着幽幽的蜡烛光芒,看起来颇有几分阴森的气息。
杨若晴嗅到了一种危险的苗头。
她没有贸然的去靠近那处楼阁,而是选择在远处寂静的地方,静静的蛰伏着。
手指一动,取出怀中一个小药丸,捏碎在手心。
不久,从楼阁的侧面窗户,打开一道缝隙。
从里面划出一道恶风。
杨若晴心头微惊。
从里面钻出来的竟然是一个庞然恶物。
那是一只大约半人长的蜈蚣,头部是淡金色的,全身覆盖着厚厚的甲壳,一出来便是有一股子怪气味弥漫开来。
围绕着楼阁转了一圈以后,蜈蚣从窗户的缝隙处,重新退回了房间。
杨若晴额头上隐隐现出一丝冷汗。
刚刚幸好取出了去味丸,这种特殊的药丸就是防止那些怪虫闻到人的气味。
要是刚才慢了一步,被那只蜈蚣发现,麻烦可就大了。
不要说蜈蚣身后的高手了,就单单那只奇怪的蜈蚣,便足以让杨若晴陷入危险的境地。
“可怕,那只蜈蚣,从哪里找出来的蜈蚣王啊,返祖了。”
杨若晴心有余悸。
那只蜈蚣,更像是有远古血统的节肢生物,全身的甲壳,估计她都劈不开。
蜈蚣的速度也远远超出人类的极限。
人类不使用手段,不可能是那只蜈蚣的对手。
但这世间一物降一物,杨若晴自己对付不了,不代表就没有办法了。
办法其实很简单,那就是追风!
追风是追云的孩子,继承了它的特殊血脉,速度力量都超出常规,全身坚硬如铁,速度如风,獠牙的锋利程度,足以刺穿蜈蚣身上的薄弱环节。
“可以坐实了溧阳侯府养蛊了!”
杨若晴此刻已经找到证据,就这栋楼阁里面,恐怕隐藏着诸多隐秘。
从那只蜈蚣身上,残留着的血腥,可以看出,那只蜈蚣恐怕是用血肉来饲养的,说不定就有人类的血肉。
回去之后,直接调动兵马来围剿吧,不需要继续探查了,免得把性命丢在这里。
意识到此地是龙塘虎穴,杨若晴决心使用最粗暴的方式来干了。
如果别人说三道四的,甚至要什么所谓的证据。
她不介意做一件假龙袍,假玉玺丢进仓库,说成溧阳侯谋反。
算算她还算是比较仁慈的,这种理由总要比秦桧制造的“莫须有”罪名要高尚的多吧。
起码是用了心的,不是敷衍了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