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九江告破

第二天,袁术军精锐斥候便在卧底的帮助下,详细查探了九江水寨南面的详细情况,每一丛芦苇都标记出来。跟据详细的地理图,凌操选出了近1的精锐水鬼,悄悄潜伏到了各个战略要地。

只要黄祖军营乱起,那么这些水鬼便能够在最短时间里清除暗哨或者占领箭塔,给袁术的登录水军加上一层保险,防止到时候甘宁手下不给力,致使突袭功亏一篑。

傍晚时分,眼看时间快到了。袁术以大帅的身份,将令符递给凌操,让他指挥这次登陆作战,他自己则坐在袁军大寨的最高处,观看整体形势。至于登陆之后的指挥权,则交接给文聘。

不是袁术不想指挥大军,对这种时候,能避则避。水战不似陆战,前中后军分的很清晰。一打起来很是混乱,所以陆战很厉害的将领若是不知道水军的指挥形式,往往会吃大亏。这也就是水将很难得的原因,也是水战不败则已,一败便无法收场的根本因由。

当然,袁术不愿参加水战,也是因为水战过于混乱,很多时候不知不觉就会陷入包围。为了自己的生命着相,袁术想了一天,决定等攻破九江之后,再率大军陆战。

得了袁术的军令,凌操立刻着手率军出征。一切战斗准备都已就绪,凌操快速下发自己的命令。

这次作战,凌操考虑到黄祖军很善水战,知道不可能一次性吃光黄祖大军,若是被黄祖水师缠住,即使他对扬州水军很信任,也会极大耽误登陆作战的方案,无法攻破九江港,也就无法断绝黄祖水军的退路。

到时候只要黄祖的水军拼着受创也要入港,那加上水寨的一系列守城利器,作战计划就会失败。

于是,凌操将水军分为两部。一部为佯攻部队,总数为扬州水师的三分之二。这支军队由凌操自己带领,佯作突袭黄祖大寨,逼迫黄祖派出水师迎战,牵制黄祖的一部分军力,同时也为突袭部队提供机会。

另一部分由周泰率领,以艨艟与小舟为主,主要目标为从南面突袭黄祖大营。周泰这几年主持扬州海上对外贸易,常年行迹于水上,加上不懈的努力,表现良好,被凌操多次表奏,成为了水军中的校尉,指挥着2余人。

计划开始,不多时,袁术军的战舰就出了水寨。当先一批为三十艘楼船与上百艘艨艟,由凌操率领着向九江港靠近,随后的便是周泰的水军。

为了计划顺利,白日里袁术就让人用锅灰涂抹船只,因而周泰的船队都乌漆麻黑的,在月色不明的夜晚,几近隐形,若不是靠得很近,很难发现。

随着突袭船队越去越远,袁术也看不太真切,只得把目光转向凌操的大军。

凌操率领的大军并不是所有的袁军水师。若是袁术全军出动,黄祖是肯定不会派船迎战。况且若是全军出动的话,这江面虽说宽阔,有近2米之宽,但也不能全军排开,反而会限制军队腾挪的空间,被人点把火,那乐子可就大了。

只见随着凌操出营黄祖水寨各处水闸轰然拉开,鱼贯而出的就是十数条艨艟,这些艨艟立刻四散在江面上,四处游弋,防止有水鬼从江面接近楼船。接着越来越多的艨艟驶出,以三五艘为一对,在江面排出阵势,最后的则是楼船。

凌操没有贸然进攻,而是做了一些调整,使得船只间阵列不散,这才向黄祖攻去。这时候黄祖的楼船也几乎全部出了营寨,只是没有做好调整,整体比较松散。

浦一接战,袁术便看到自己的三艘艨艟被黄祖的船只包夹分割,陷入重围,不到几分钟,那三艘艨艟便被焚烧。而黄祖的两对艨艟也因为撤退不及时,被楼船上的箭手以火箭覆盖,很快燃气熊熊大火。

先出手的优势在这个时候便体现出来。每次黄祖水军的进攻都会取得成果,而相应的,每次总会有一两队的艨艟被袁术军用火箭焚毁。

眼看局部的部队,没有楼船的火力协助,艨艟这种小船根本阻挡不住敌人推进,也取不到太大战果,黄祖开始收缩军队。

变阵的时间看起来长,可这不是在陆地上,船只速度本身就不快,凌操只得眼睁睁看着黄祖军变成了刺猬,双方陷入僵持。

在这种情况下,袁术军想要取胜,就要不计损失的全军压上。从正面顶着黄祖水军的箭雨进行接舷战。可冲到5米开外的敌军身边,要花费的时间怕也有个一两分钟。这点时间里,足够弓箭手射出近十支箭了。

除此之外,还要考虑到因士卒损伤,船只无法开动,阻挡道路的情况,加上靠近黄祖大营,他可以源源不断的补充物资,最终的结果恐怕就是袁术军惨胜,黄祖小损撤退。人员方面的损失肯定是袁术军更多。

“派出水鬼给我潜过去凿穿他们”凌操辨明局势,一边指挥着弓箭手对敌军靠近的船只进行箭雨打击,一边大喊,通知各船水鬼行动。

随着凌操的喊声,袁军各条船上都跳下数条汉子。这些人都穿贴身劲装,随身携带匕首与铁锤凿子,专门为了从水下攻击敌军船只而设。

“奶奶的,这黄祖不可小觑用铁网”见到江中不断冒起气泡,与三三两两从水中飘起来的尸体,凌操知道黄祖也派出了水鬼,双方的水鬼正在水中交战。

听见凌操让用铁网,各个相邻的船只相继抛出铁网,两船士卒一起用力,用铁网拉出江中的水鬼。这种办法效率很低,一网下去,拉上来的大半都是尸体,一部分是船只残害,只有少许是地方水鬼,当然己方的水鬼有时候也会中招。

虽然办法低效,可它确实有用。黄祖派出的水鬼除了少部分能得手以外,大部分都被杀死。反观凌操一方,除了水下争斗死的,大部分都得手了,给敌军造成了很大的混乱。

就在水面战斗僵持不下的时候,忽然九江港南岸燃气了大火,水寨内响起震天的喊杀声。

知道是周泰的部队与甘宁的部下取得进展,扰乱了地方大营的整体调动,知道机不可失,袁术军立刻做出了新的改变。

“快,传令大军,全军出动”见到地方大寨火光冲天,袁术知道周泰得手了,立刻命大军出动,这次出动的多是运送陆军的船只。

“哈哈哈敌军大寨遭到突袭,全军压上”凌操也看到了火光,下令水军全军压上。

九江大寨的骚乱,令袁术军士气大振,反观黄祖一方,则被突如其来的袭击乱了阵脚。

“顶住顶住传令黄安,立刻派人肃清乱兵,前方水军徐徐撤退,一定要防守住正面。”黄祖看到大寨被袭,按照火光的蔓延程度,他知道袁术军只是少许部队进行突袭,若守不住正面战场,败势一成,九江就守不住了。

黄祖的沉稳并未起到什么效果,荆州水军看到自家后院着火,乱哄哄的,勉力抵挡正面攻击,可收效甚微,被打得连连后退。

挡开一只流矢,黄祖抬起头观望四周。战斗已经持续一刻钟有余,本来水面势均力敌的局势荡然无存,黄祖水军的腾挪空间已经被压制到了极致,若再不做出改变,不多时就要被包围,成为敌人的活靶子。

后方的大营战况也不好,留在大营的数千军队居然抵不住地方的一支偏师。最令黄祖绝望的就是先前传来的军报黄安被敌将三合而斩。黄安的死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这种军中大将身死带来的后果。

“这九江是守不住了。传令营内大军,焚烧物资,阻断道路,向柴桑撤退。传书柴桑王威,严防死守柴桑,万不可使柴桑沦陷。令所有水师向北撤退”黄祖见九江是守不住了,立刻传令全军,当先率着旗舰向北逃亡,随行的护卫艨艟猛然调转船头,不计后果的冲向北方。

因黄祖的命令太过突然,很多船只都未接到军令,被大军抛下,变成孤军奋战,而在港内先接到军令的船只也忽然起锚,抛弃还未登船的士卒,卯足劲逃离九江水寨。

黄祖的壮士断腕收到了奇效,凌操还未完成包围圈的布置,遭到黄祖水师的绝境一击,北方数十艘战船没坚持多少时间就被击破,逃跑的路线大开,黄祖水师抓住这个机会,冲出包围圈,头也不回的逃走,凌操最后截获的船只不到总数的一半。

而陆地上,袁术军登岸军队人数较少,根本不能控制大寨,使尽所有手段,还是给一只差不多2人的荆州军冲破阻击,逃向了柴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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