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在此时,坊主拿着银票出来了。
坊主双手奉上银票,道:“公子笑纳,这是盛元票号的银票,整个景国都能通兑的。”见南宫骛站在铸剑台旁,又问,“公子可有看中什么?”
南宫骛将目光从那女子身上收回来,顺手敲了敲挂着的一条剑坯,道:“就这个吧。”
“公子好眼光。”坊主小碎步跑过去,取下那条剑坯,“这可是从南边运来的矿石,锻打了千次才得的好铁,看这漂亮的淬火纹。”
南宫骛也懒得再选了,道:“也就这个看起来还行,锻成三尺两寸,要和伶仃剑一样的剑型。”
坊主连连点头,又问:“其他部件都在屋内,公子可要挑挑?”
剑坯还需接上匹配的剑柄,镶上剑首和剑格,剑柄上要绑上防滑的缠带,按照主人的习惯,还可以装上许多其他的配具。许多人在这上面都有自己的讲究,毕竟会看剑坯的人少,但会看玉石金银的人却很多。
不过好东西都是定制的,铸剑坊里的那些半成品南宫鹜还看不入眼。
尽管如此,南宫骛还是说:“我用最好的。”
大方的主顾没谁不喜欢,坊主笑眯眯,又问:“那公子可要开锋?我这剑用料扎实,开锋至少也要个六七日,若是公子急用,我可以让坊里的师傅连夜赶工,我们坊里的师傅都是老手了,开锋只收三钱银子。”
南宫骛说:“开。”
“保管给您弄得妥妥帖帖。承惠四十二两整,寻常都是付七成定金,公子您付一半就好了。”
南宫鹜付了五张十两的银票,并说:“不用找了。弄好了送到城东永安客栈,我姓南宫。”
坊主做成了两笔好生意,自然是喜笑颜开,一路送南宫骛出坊门。
铸剑坊门前,南宫骛和那女子错身而过。
南宫骛行走得快,却没有带起一点风。二人擦肩之时,他突然剧烈地心颤了一下,仿佛被人当胸打了一拳。
——是哪里不对?
难道是因为那女子身上有什么诡异之处,他直觉到了不对?
南宫骛继续往前走,却又一边微微转头,用余光扫了身后一眼。
那女子还在看他。
坊主站在铸剑坊门口,对二人视线交汇全无所觉,只对那女子道:“姑娘,我们这里是铸剑坊,不卖剪刀针线的……”
南宫骛几步便离了铸剑坊的狭窄街道,他走进一家酒馆,准备在这里解决今天的朝食——这会儿其实已经是午食的时辰了。
跑堂的小二见了南宫骛,颇为意外,脸上堆满了笑迎上来,道:“公子您来了,今天要点什么酒?”
南宫骛道:“要你们最好的酒……”他顿了顿,揉了揉太阳穴,道,“算了,今天不喝酒了,来一桌你们家拿手的菜,再沏一壶浓茶。”
小二愣了愣,还道自己听错了,这南宫公子竟还有不打酒的时候?
待南宫骛抬(本章未完,请翻页)
www.。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