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室寂静。两人各怀心思,一个惦记着肚子里是否真有孩子,另一个惦记着萧殷是否真会来救自己。
如此翻来覆去许久。两人急躁得都有些无聊了。
余姝静在她身后怅惘地叹了声气,百无聊赖地摸到她的头发,给她捋纠缠在一堆的辫子,怯声问,“你说我们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为何就没有人听得到我们说话呢?”
卿如是下意识摇头,想了想她看不见自己摇头,便说道,“不知道。”
她将鼻子贴伏在稻草上细细闻,思忖了会,试着分析道,“这是新草的味道,说明不是一直堆积在此,只是为了关你才买来铺到这的,怕砖地太硬硌着你,也怕屋子太潮你千金之躯会受湿气入体。屋子里的味道也很潮,有点难闻。想必是灰尘在这头窝得久了,就生出了些……好似沼气一般的东西,这里很久没有打扫过了。许是废弃的地方。”
“但据常识可知,被废弃的房间窗门残破,一般不会如此潮湿,更莫说能隔绝我们说话的声音。我猜,这里是个类似于地窖或者密室的地方。才会窝着湿气,无法流通。”
“周围还有一股子淡淡的香烛味儿,想来以前是囤放香烛用的。可若说此处是库房,也不见得。哪个商铺会把香烛这等需要点燃的东西囤放在这么潮湿的库房里,致使客人嫌弃卖不出去呢?除却香烛铺子要存放香烛,便是寺庙和灵堂两处用香烛最多。也不排除其他小众的可能性,只是这两处最有嫌疑罢了。”
余姝静低呼一声,惊叹于她缜密的分析,“还有呢?”
卿如是默然沉吟片刻,继续道,“还有,废弃的寺庙是独立成座的,房间少,更容易被搜查到密室和地窖。但灵堂一般只会设在家宅中,房间多,废弃后灰尘堆积,搜查起机关来较为不易。更何况,扈沽城内,荒废的寺庙几乎没有,废弃的宅院倒是挺多。我们更有可能是被送到了某户废宅。”
稍一顿,她又沉了口气,蹙眉摇头,“都是我凭空臆想猜测的,你听听便过了罢。”
余姝静眼珠子微转,仔细想了想卿如是说的话,摇头道,“我觉得你猜得很有道理……”语毕,她低垂着眉眼,回想起那日晌午,卿如是跟世子走了之后,自己问萧殷约自己出来是否因为对自己有意的事。
彼时她怎么都想不明白,萧殷的回答究竟是何意。如今倒似是懂了。兴许自己的直觉没有错。
还记得他沉默了须臾,并没有回答是与不是,只说了句:“我喜欢聪明的。”
余姝静团起她的头发捂在心口,老气横秋地一叹,跟她坦白道,“……你知不知道,萧殷就喜欢聪明的女子。”
卿如是正想说她还挺能自夸,反应一瞬才明白过来,随即把要吐出的话咽了回去,改口道,“因为他自己聪明,所(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