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毁尸灭迹

药粉顺风弥漫,外面受得害最为明显,夜风吹开了车帏。

所处于车厢内的金钱熊也未能幸免,不过是相对是药量少些。

随行的喽啰,一个接着一个倒下。

“砰!”马车又行了几丈,那赶车的车夫便滚下车辕。

躺在地上的小弟们,怔愣的问道“怎么了?怎么就浑身无力呢?”

“中招了,有埋伏!”金钱熊嗅到一股诡异的酒香,立刻闭气,扯掉袍裾,系在脸上遮住口鼻。

他不顾满地的小弟们,径自跃下车辕,滚在路旁的草丛中。

他哪里晓得稷澂比自己的速度还快,寒光一闪,那长剑就贴着头皮而来,金钱熊侧身躲开。

稷澂伸手揪住他衣领,一脚踢在他腿窝处,疼的金钱熊膝盖一软,跪在地上,磕的膝盖生疼。

“你是谁?谁雇得你,爷给你开十倍价钱!”金钱熊没想到会遇上个硬茬子。

先服个软,待他脱身定要将黑衣人粉身脆骨。

稷澂面罩下俊逸的面容上,是一片见惯生死的麻木和冷漠,不待对方再说什么,一把迷药撒了过去。

往日里,金钱熊做得恶事太多,他正琢磨着是哪家买凶来杀自己,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子弄昏了。

稷澂将金钱熊和喽啰们都提到马车上,又驱赶马车到了河边,将被迷昏的十三个人的衣裳通通都扒光了。

共搜出六张百两得银票,还有一些金豆子、金瓜子,碎银子,尽数揣在怀中。

又在金钱熊的腰带里面,搜出一柄盘腰软剑……

最后,他才将这几人拎到水中,面朝下。

众人的口鼻被河水堵住,肺部呛水,却因为迷药的关系,形态宛若醉酒,浑身无力,无法挣扎出这片水域。

大约又过了一柱香的功夫,十三个人便再无动静,不见一丝心肺间的起伏。

稷澂挨个检查脉搏,确定金钱熊他们都死透了,才将他们推入河道深处,任凭尸首顺流而下。

最后,将岸上的那些衣物,一把火都烧光。

他用的迷药乃宫中秘制之方,中药者如同醉酒,任凭银针也查不出毒种。

倒也不是他心狠手辣,而是宫里出来的哪个不善于毁尸灭迹?

皆是拜“至亲”所赐,否则他也学不会这些。

如此,就算清河侯府给衙门施压,让仵作验尸,也从他们的身上寻不出任何伤痕,只能认定为溺水身亡,全是意外。

这世间,也多了一件无头公案……

处理完这些杂碎,他又将视线投到那唯一的活口身上。

拉车的枣红色马儿瑟瑟发抖,四条腿打着颤,整个马身无一处不在诠释着恐惧。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马命休矣……

稷澂提着长剑走近。

“噗通!”马儿跪下。

“咴儿,咴儿……”马儿似是祈求着。

稷澂挑眉,这个世道的畜牲们都成精了嘛?

一个个竟都学会磕头求饶了……

他薄唇轻启,道“我的手上从不留活口,牲畜也不行!”

“咴儿,咴儿……”这回,马儿连头都不敢抬了,连马鬃都抖个不停。

稷澂走上前,检查了一下马匹。

借着火堆的光才发现,这又是一匹战马,年岁在一两岁左右,膘肥体健,四蹄有力。

虽然,它身上没有任何标记,但也瞒不过他。

若是战马就此斩杀了,也的确有点可惜,道“你若日后乖乖给我拉车,我便不杀你!”

他正需要一匹懂事的马儿,给自己拉三轮车,这样小娘子蹬不动三轮,也能过把骑三轮的瘾儿。

“咴儿!”马儿嘶鸣。

稷澂一剑砍断马车上的靳绳,随手点燃。

之后,他一跃上马,道“驾!”

枣红色的马儿稳稳地迈着四条长腿,哒哒哒的往前跑着,不敢有一丝颠簸。

它这条马命算是留下了,活着真好……

稷澂往村中赶去,背后是越燃越旺的火焰,墨发烈焰,宛若逃出地狱的幽魂。

他没有直接回到稷家,而是在到了村口时下马,用粗布裹上了四个马蹄。

月上中空,村落陷入沉睡。

因为小娘子时常拿剩菜剩饭喂土狗,这些土狗和他也都熟了,见自己过来不仅不叫,还摇摇尾巴。

稷澂静静地潜入田里长家,迷晕了田婻,随手捡了个麻袋将人套上,提了出来,丢到马背上……

另一头,稷家。

谷氏和儿子夏蓅一直注意着院里面的动静,见里面用饭后,便没有任何声音,就觉得差不多事成了。

本来挺欣喜的,可是左等熊爷不来,右等还不来。

谷氏担心夏蓙,心里急的不行,骂骂咧咧,道“这熊爷不是看上那夏苋了嘛?怎么办事还这么不着调,是不是只是玩玩……”

“熊爷能看上夏苋,是她的福气,即使看不上也要巴结上,咱们家也能因此靠上清河侯府,那侯府可是稷贵妃的母族。

有了这靠山,但凡稍微提携提携儿子,又哪里还用苦哈哈的读什么书?”

“可娘听你外祖母说,池家大小姐宁可同戏子私奔,也不愿嫁给太子,做太子妃,是不是这里面有什么隐情?”

“娘,那池大小姐不过闺中女子,被池府宠得不知天高地厚,看似精明,经商赚得富埒陶白,实则将池家推上风口浪尖。

池府同皇家比起来,又算什么?

待日后您就看吧,今上可会放过池府?”

“那池少爷可怎么办?”谷氏想到自己的小儿子,心里一揪。

夏蓅不知谷氏心中的顾虑,道“他们跟咱们又有何干系?

待有了熊爷帮忙,就让外祖母赎身。

依着儿子看,就该让这些高门的少爷小姐,好好地感受一下什么叫做民间疾苦!

那池瑶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好好的大小姐,非要活成个花魁一样,看见男人就要撩拨一把,今上只有太子一根独苗,将来皇位不传给太子,难不成还要给侄子?

这女子就要在后宅相夫教子,非要做什么生意?把心都给做野了……”

谷氏脑子嗡嗡作响。

之前还不是很担心,在她心里池府就是天,就算地动天也不会塌了不是?

但她这一听儿子的分析才明白,天外有天,谷嬷嬷可以赎身,但池少爷顶着池家的姓氏又哪里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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