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是了?还差一刻钟呢,你喊个锤子?”
“让哥再睡……啊?”
辰申睡眼惺忪的嘟囔到一半,突然惊坐而起:“你你你,你刚说啥?”
“还差一刻钟就到正午时分了?”
“是啊。”
小白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本虎神这几天吃了太多玄晶,实在止不住困意,就想着小眯一会儿。”
“结果一不小心,就眯到刚才了。”
“对了老大,外面那可是个女人的声音哦~”
“虽说听起来脆生生的,不过杀意十足,我劝老大你最好还是再躲一躲为好。”
“女人这种生物,跟母老虎一样,最麻烦了~”
辰申满头黑线:“我真是谢谢你啊!”
“嗖!”
下一刻,他直接从彩天云地传回现实世界,怒声怒气道:“你个懒货!哥千叮咛万嘱咐的事,您竟然能因为睡过去而延误?”
“一年之内别想再吃皇阶以上的玄晶了,王阶的都没你的份了!”
“啊?不是吧!老大本虎神知错了,本虎神……”
小白可怜兮兮话语才说到一半,就被对方大手一招,收入战宠空间。
辰申一脸苦相:“唉!真怀念酷酷帮我守备的日子,那会娇羞的小骷髅可没有这么多麻烦事。”
“土龙!你这家伙死里面了不成?”
突兀地,云谷雪那怒气横张的话语声灌入耳中:“再敢不吱声,本小姐可就连同姑姑一起出手,破门而入了!”
“糟……还有一刻钟,也不知能不能赶上了!”
辰申再不敢懈怠,急忙取出小玉牌、开启密室重门。
“呦?原来你还没死啊!”
云谷雪俏脸涨红,显然是气得不轻。
辰申尴尬的摸了摸鼻尖:“不、不好意思,一不小心……”
“别废话了,走!”
辰啸芸一语既出的同时,锦袖一卷,左手牵起辰申、右手拉住云谷雪,直接夺空而去。
与此同时,药神擂中央竞技场。
原本能容纳十万宾客的所在,如今硬是挤到了茫茫三十余万人!
许多人没有位置可座,索性或蹲、或站在每一排座椅间的空挡,只为了一睹七星玄皇扬言以一敌五、十息内杀败五名玄宗强者的盛况。
或许早就知道这次赌注下注辰申获胜的人会变得极其稀少的缘故,神药宗的高层商议之后决定,从入场门票上做做文章。
原本二十斤上品灵石的门票,价格硬是翻了十倍!
即便如此,前来观赛的人数依旧爆满,甚至远远超出了预期——
没办法,七星玄皇击败秒杀之王后,竟又放出以一敌五的狂妄之言。
这噱头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太多的人想来观战。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观赛者们的热情渐渐冷却——
“怎么回事?蓝方赛手怎么到现在还没来?”
“鬼知道,该不会是临阵退缩了吧!”
“唔……至尊观赛区,扶摇仙姑的固定位还是空无一人呢。”
“哪怕是扶摇宗,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违约吧?”
“按照惯例,每场既定赛事的违约金,是所有观赛者所掏门票价值总和的一百倍。”
“倘若扶摇宗的御用赛手没能如期比赛,庞大的违约金总数,怕是连扶摇仙姑都无力偿还!”
……
再看至尊席位区,十八个并列一排的常规至尊位,就只有扶摇仙姑的位置是空缺的状态。
其他十七个,竟座无缺席!
这就意味着,除了扶摇宗的辰啸芸外,共同统御自由之城的十八个天级宗门掌舵者,皆已位列于此。
那留着刺猬头、骨瘦如柴的方断愁打了个慵懒的哈欠:“啊哈~土龙那小子到底还来不来比赛了?”
头戴金王冠、身披八龙袍的轩辕战戈无奈的耸了耸肩:“该不会是出什么意外了吧?”
老侏儒桂云湛眉梢一挑:“意、意外?不不不、不至于吧!”
旋即,他转头看向此时一脸幸灾乐祸的司马佑川:“难、难道是司马天罡对赛手土龙痛下黑手了?”
“滚你的蛋。”
司马佑川毫不客气的骂道:“少在这血口喷人,老子才不屑对那种小辈下手呢!”
“不过此战土龙若真的缺席,扶摇仙姑怕是要赔个倾家荡产喽,哈哈哈哈……”
竞技场的正上空,两名祭出玄能羽翼的老者正负手而立。
其中一人,正是鹤发童颜的鹤云子。
不过,这老头已不再是今日之战的主裁判。
在鹤云子身前半个身位而立,比他更显苍老、同时也更显威仪的长者:鹿丹子,才是这一战的主事人。
比起鹿丹子的名号,修者们更愿意称呼其为“鹿丹老祖”——
作为药神宗在自由之城的最高执权者,鹿丹子不仅身怀九星玄宗的修为,更是一名地阶四星境的玄丹师。
九星玄宗、外加地阶四星玄丹师的双重身份,让这名白发苍苍的老者,比十八家天级宗门的掌教至尊更有分量!
如今,鹿丹老祖亲自出面,可见神药宗对此战极为的重视。
不过此时,这老者双手负于身后,神药宗特有的玉葫芦锦袍无风自鼓,看样子是有些不满意:“哼!蓝方赛手还真是好大的架子呐!”
“本座倒想当面见识见识,那敢扬言以一敌五、而且还要在十息内取胜的,究竟是个怎样的小子?”
没过多久,鹿丹老祖花白的眉头微微一蹙:“哼,终于来了么?”
须臾,辰啸芸飞临竞技场正上空的时候,随手一抛,辰申翩然落入场内。
她自己则和云谷雪一同飞向至尊席位坐定。
“来了来了!正主儿总算是登场了。”
“嘿,若是再晚百息,他就算违约了啊。”
“咦?这家伙便是新晋的大斗星——土龙?”
“嘶——这家伙的卖相,跟留影水晶里的样子差距太大了吧!害我险些没认出来。”
众人凝目看去,那个被丢到竞技场上的小少年,可谓是衣衫褴褛。
两条袖管都断了半截儿,胸口、腹部也都有大大小小的碎烂之处。
再看他的容貌,脸上黑一块污一坨的,满头黑发像是炸了毛的猫,蓬松凌乱的杵着,活脱脱一邋遢的叫花子。
“噗哈哈哈哈!这、这家伙是来搞笑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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