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还对自己百般拥护的炼兽宗弟子、长老们,在辰申出现的瞬间,竟齐齐改口倒戈。
对赤爵隆昌的厌恶之情,已经写在了那些弟子长老的脸上,甚至可以说,刻进了他们的骨子里去!
这一幕尽收眼底,让赤爵隆昌差点气炸了肺:“混账,混账啊!”
“你们这群叛徒,竟敢不服从本座亲口下达的宗令?”
“放你的臭狗屁!是谁为了一己私欲,不管不顾的把许多同门弟子长老拖进了火坑?”
“大敌当前,又是谁自己不敢上,却煽动宗下修士冲上去送命?”
“就你这样的,也好意思骂我们是叛徒?”
“就是!你这种无情无义,甚至不惜生吞父尸以求力量暴增的家伙,才会引得人神共愤,天地同诛!”
……
辰申展颜一笑:“嘿嘿,看来他们不会当你手中的枪了。”
事实上,辰申对赤爵隆昌的修为暴涨也极为的惊诧。
但是,以自身神魂之力观察一番后,这少年又释然了——一星玄宗。
现在的赤爵隆昌,只有一星玄宗的修为。
这等层次,翻手间一个“大招”,灭杀成千上万名玄王级的人物,并不困难。
但要想与二星玄宗境的自己过招,那可就差得远了!
如果不是要逼问空间玄戒的下落,辰申早就灭对方十回八回,又岂会在这里跟他废话?
他之所以迟迟不开口问询,是担心赤爵隆昌知道自己的目的后,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自知必死,便把那些空间玄戒一并摧毁掉。
“嗒!”
辰申踏前一步,周身紫雷翻腾:“你不是要报仇雪恨吗?我已经来了,还在等什么?”
辰申每进一步,赤爵隆昌就倒退一步,一脸的警惕:“辰申,你要是真有种,就给本座三年的时间!”
“三年后,万兽城之巅,你我一决生死!”
辰申闻言,直接笑喷:“噗哈哈哈哈!你可别逗了,给你三年?凭什么?”
赤爵隆昌一时语塞。
是啊,凭什么?
倘若对方是个成名已久的、威高望重的前辈,赤爵隆昌自然能以对方“以大欺小”为借口,道出托词。
毕竟,玄灵大陆虽然强者为尊,但那些自持身份高、威望重的大能们,是不屑与晚辈过多的计较的,以免惹来欺压后辈、气量狭小的骂名。
可现在,赤爵隆昌眼前的这个少年郎,明显比他自己还年轻的多。
要说他欺压后辈,根本就不成立。
若论威望,此前,赤爵隆昌是炼兽宗少宗主,可辰申则是青云宗诸多核心弟子之一,籍籍无名。
无论从哪一条来论,赤爵隆昌都找不出个像样的借口。
最终,这赤发青年实在没辙,只能故意摆出一副轻狂不羁的挑衅嘴脸,激将道:“别管凭什么,你该不会是怕了吧?你怕三年后,本宗虐你如虐狗?”
“哼!你如果还是个带种的爷们,就应下与本座的三年之约。”
“三年后,我赤爵隆昌保证不躲不藏,在炼兽宗等你来送死!”
“呵呵呵……”
辰申哂然一笑,一边缓缓摇头,一边慢条斯理的开口:“首先,你若是个绝世美女,哥或许还能把家伙事儿亮出来,任你吹拉弹唱一番,倒也快意。”
“可惜你是不是,本宗没必要、也没办法在你面前证明我有多男人,多带种。”
“其次,你说三年约战,炼兽宗见?哈!莫说三年,这个宗门若能再存留三个月,都称得上奇迹二字。”
“最后……”
耳边,辰申不急不缓的言语声声入耳,让赤爵隆昌听的冷汗直冒。
因为他很清楚,一旦对方不为激将法所惑,自己根本没有任何胜算!
就在他暗自盘算着该如何脱身之时,耳边“最后”那两个字眼音韵未落,眼前,那白衣人却身形一晃——
“唰!”
原来,辰申果断开启闪现、配合雷身云雨步,瞬息间突进百余丈。
“兹拉、兹拉!”
赤爵隆昌眼前,一个雷能肆虐的拳影,正急速放大。
在那耀眼的紫色雷光背后,隐隐透出的拳面之上,遍布有森然彪霸的赤色龙鳞……
“卑鄙!话还没说完就搞偷袭?”
赤爵隆昌大惊失色,破口大骂的同时,连忙扇动早已祭出的那对玄能羽翼,意图闪躲。
可惜,他的速度岂能快的过辰申?
“嘭!”
弹指间,辰申的重拳,狠狠撕裂了赤爵隆昌的护体玄气、砸爆了胸甲。
紧接着,四指骨锋直接灌入了对方的胸膛!
“滋滋滋……”
“呃啊啊啊啊!”
锐利如刀的雷能,在赤爵隆昌的心肺肌脉间横冲直撞,前所未有的剧痛,让其惨嚎嘹亢。
事实上,这已经是辰申手下留情了。
否则,他开启龙鳞附体和玄暴三灵变之极攻变后的全力一击,足以轰爆赤爵隆昌,而不会只在他的胸膛处、开出个两寸深的拳坑……
“兹拉、兹拉!”
血影雷光中,一抹不易察觉的青色霆丝暗暗涌动……
“隆昌,你、你这是怎么了?整个人都呆呆的!”
耳畔传来一句问语的同时,赤爵隆昌赫然发现,周遭的景致已然大变。
眼前的人,也不再是一拳炸开自己心口的辰申。
而是一个满头赤发如火、红眉朝天的老者。
“父、父宗?”
“这是怎么回事?您老人家不是已经被杀了么?我还吃了你的尸骨,继承血火脉力……”
“胡说八道!你该不是做噩梦了吧?”
“噩梦?”赤爵隆昌迷惑的眨了眨眼,旋即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咦?我没有受伤,这……难道这是个梦?”
“为父问你,宝库资源腾挪到的空间玄戒,都在何处?”
闻言,赤爵隆昌下意识的开口:“父宗放心,它们都捆绑在孩儿的发根处,有血魂之力覆盖,任何人都不会发……嗯?”
突兀地,赤爵隆昌瞳孔猛缩:“不……不对!这人不是父宗!”
“把空间玄戒藏在我的满头红发之中,这本就是父宗的主意,他又岂会多此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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