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你个圈圈的,赤爵连天制作这些炼兽战傀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不仅每一头战傀的修为奇高,而且他挑选的品种,还都是自带双翼、可凌空飞翔的。”
辰申被心下叫苦不迭。
事实上,在三年以前,赤爵连天的炼兽战傀令还远没有这么变态。
如若不然,他单凭这青玉麒麟面儿的小巧玩意儿,就能打的老对手青云宗抬不起头了!
可自从炼兽宗发现了先天密藏后,整个宗门都捞足了好处,赤爵连天身为掌教至尊,自然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的战傀令,也是在那以后、被大把大把的资源硬堆到了如今的程度。
要不是因为半年前发生了“神选之子”这档子事,让赤爵连天脱不开身的话,他仗着十八尊炼兽战傀,早就能把青云宗灭杀一遍又一遍了!
毕竟炼兽战傀令到他手里,召唤而出的就全都是玄皇巅峰级的存在。
而放眼整个青云宗,玄皇巅峰级的人物加在一起,都凑不出五指之数……
因为玄皇只能寿增千载,就算服用一些天材地宝,能活到三千岁已是极限。
但凡是修炼到了玄皇巅峰境的人物,往往也寿元将尽。
他们要么一步登天、成就玄宗;要么就只有枯等老死、或是陨落于雷罚之下。
是以,在灵阶宗门内,同一时期玄皇巅峰的数量,往往还没有玄宗境的太上长老多。
……
“砰!砰!砰!砰!砰!”
“噗嗤、噗嗤……”
此刻,辰申被十八尊上品兽皇战傀杀的极为狼狈。
毕竟这十八兽傀都是战力完备的上品玄皇。
反观之前,辰申以一敌众、对付的那些内门长老们,却都曾被他的狮吼功重创过神魂识海,以至于一身修为只敢动用十之七八。
再加上他们的人数也比较少,才让辰申打的游刃有余。
可现在……
“这小王八浑身是伤,就快不行了!”
“唔……不得不说,他能在十八战傀的围攻下抗到现在,已经很不简单了。”
“嗯,他背后那双琉璃状的雷霆羽翼,赋予了他极快的速度。”
“再加上神出鬼没的身法,着实不好杀啊!”
“嘿,再不好杀,现在不也一样苟延残喘了?我赌一百斤上品灵石,他最多还能抗百息!”
“我还是比较看好这小子的,一百二十息吧,不能再多了!”
“切,依老夫之见,他连五十息都抗不过。这一百斤的上品灵石我就不客气了……”
众长老皆是一副看大戏的神采,竟还以那血衣人能活多久来打赌,极显嘲弄之意。
辰申将他们的嗤笑言语尽收耳底,眼眸中并不见丝毫愠怒之色。
即便如今自己已是伤痕累累,目光始终沉静,犹如一汪死水波澜不惊。
某一时刻,逐日凌云蟒猛一甩尾,不偏不倚的抽中血衣人的腰间——
“嘭!”
伴随着一声闷响,辰申直接被抽飞出去数十丈远,喉咙一甜,大口鲜血夺腔而出!
楚望山眼前一亮:“哈!这一下抽中,他八成要被绝杀了!”
看着辰申飘败如柳的身姿飞甩向自己的所在,易曲峰却浓眉一锁:“不可大意,小心戒备!”
“是!”
众长老纷纷应诺,急忙祭出道道玄气光幕,将辰申阻隔在外。
易曲峰想法很简单:就算要死,你也给老子死远一点,别想再打偷袭三位师太的鬼主意。
“嘭!”
片刻后,辰申飞甩而来的身躯,狠狠的撞在了玄能光幕之上,荡起一圈圈的能量涟漪。
“嚎唔!”
“吼!”
与此同时,那十八尊炼兽战傀穷追不舍而来,大有将其赶尽杀绝的势头!
“哈哈哈哈,最精彩的一幕就要上演了!”
“是啊,他会被乱兽分尸而亡吗?还是趁着有最后一口气在,选择自爆丹田?”
看着那越飞越近的背影,众人兴致冲冲的议论。
正当此时——
“叮!狮吼功冷却时间结束。”
辰申眼前一亮:“终于等到了!”
“本源玄力,给我燃烧六成!”
“嗡!”
霎时间,飞退中的辰申玄威大涨,配合庞灵无穷丹的效果,玄气强度直逼玄皇巅峰!
与此同时,狮吼功开。
少年扭头转身,面向众长老的所在,玄能灌嗓、神魂附音,一语炸喝:“杀!”
赫然间,一个笔锋锐利、雷能缭绕的“杀”脱口而出。
以往,辰申开启狮吼功后,都会将威能平摊到几个字,甚至一段话上,分别攻向不同的敌人。
而今,狮吼功的全部力道集于一个字眼,杀伤力比以往更为雄浑,字体也庞大数倍,直扑向不远处那些长老们合力祭出的玄能光幕——
“噗!”
眨眼之际,玄能光幕破出个大的窟窿,正好是那个紫雷“杀”字的大小。
“什……”
前一刻还“嗑瓜子看大戏”的众长老,一个个的瞳孔赫然放大!
突如其来的异变,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砰!砰!砰!砰!砰……”
没等他们出招应对,那雷光大字已如猛虎下山,横冲直撞。
“噗嗤、噗嗤!”
“咕唔!”
“呜哇啊啊啊……”
片刻的功夫,雷能字影接连贯穿了十二人的身躯。
八名大使级长老,一个刑堂大长老,还有另外三名师太也没能幸免!
“咕呃……这、这还是最开始的那招?怎么会、强出如此之多?”
八星玄皇境的楚望山断断续续的念叨出心中疑惑后,当即脖子一歪,气绝于此!
其他几名大使的遭遇也都与他相仿,一个个都七窍流血、神魂爆裂,头重脚轻的栽落地面……
紧接着,那嘴唇单薄、眼袋臃肿的老媪;以及锥子脸、高鼻梁的老太婆也双双生机绝灭,含着满面不可思议的神色摔落下去!
“二师太?三师太?”
易曲峰双手捂着溢出鲜血的耳孔,满面惊容。
他总归是半步玄宗级的人物,硬受了辰申的狮吼功,仍留有半条残命。
再看不远处的大师太朱鸿豫,这老媪连鹤嘴精钢杖都脱了手。
金丝挂月斗篷遮住了她的面颊,却挡不住胸前那被大片血渍浸染了的白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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