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知道的也够多了,现在就给本座安心的上路吧!”
掌教至尊说罢,化为刀勺的风系玄能轻轻一挑,青云拓那只猩红如血、暗蕴修罗目力的左眼球,顿时被他吸出眼眶——
“嗤嗤嗤!”
很快,那只眼球化为道道灵能,蕴入了青云逍自己的左眼。
与此同时,这白发三尺的长者五指一擒一抓间,生生掏出了义子的心脏,和血生吞!
“呵呵呵……哈哈哈哈,好个修罗心,竟让本座的五脏六腑、奇经八脉都强化了数倍,妙,妙啊!”
青云逍志得意满的狂笑。
再看青云拓,已沦为一个气息奄奄的“血人”,蜷缩在血泊之中,神智越来越模糊:“可笑我天纵英才,竟认贼作父,枉送了性命……”
“不过,这个恶魔并不知道,修罗眼其实是有一双的,另一只,因为我的力量不够驾驭,所以不敢开破其石印。”
“未破封之前,修罗右眼就像是个普普通通的鹅卵石,至今仍收藏于空间玄戒中。”
“右眼虽未出世,但修罗左右眼一脉相承,只要右眼开封、植入某个能驾驭其力量的修者瞳中,他就能看到我临死前,修罗左眼看到的一切。”
“黑衣人啊黑衣人,你既得了我空间玄戒里的一切,只求你有朝一日习得修罗右眼,将掌教至尊的人面兽心大白于天下,我也算死而瞑目了……”
正当此时,青云逍脸色骤变,面颊潮红,竟是气血逆行之兆!
“咕唔……血脉真气不匹配,因而产生了排斥感吗?”
“无妨,本座这就让你乖乖听话!”
旋即,他一掌按在青云拓的丹田,掌心形成了个独有的能量旋涡:“给我疯狂的吸吧!”
作为青云宗的掌教至尊,对于镇派绝学《青云伏苍功》的辛密,青云逍自是再清楚不过。
这个灵阶上品的孤本功法,是极为罕见的内外双系功。
奈何修者们自炼出玄气属性后,毕生只能习得一种玄气。若掺杂了不同元素属性的玄气,轻则经脉尽断沦为废人,重则爆体而亡!
因此,若想将《青云伏苍功》修得圆满,只能吸附修炼另一种属性之人的毕生功力,方可内外调和,攀抵巅峰,修为大进!
这,才是《青云伏苍功》真正的厉害之处。
若无法内外兼修、风金相辅相成,《青云伏苍功》也就相当于灵阶中品孤本功法的程度……
短短十息后,青云拓已被榨成了一具干尸。
掌教至尊一脚踏出,狂暴的风系玄能直接把他吹割为尘埃颗粒,与禁地洞窟的尘土融为一滩……
青云逍深吸一口气,攥了攥拳,周身上下灵光涌动:“之前损耗的神魂之力恢复了七成,那些老不死的应该看不出什么破绽了。”
“只是……本座的玄修境界只踏前了一小步,介于三星玄宗上段与巅峰之间。”
吞噬青云拓的金系玄能后,至少让这老魔头省却了千年的苦修。
但现在,他紧蹙着一对鹅黄色的长眉,似乎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可恶……只是这个程度而已吗?”
“若不是青云拓这个蠢货犯下大错,本座不得不立即吞噬他的力量、毁尸灭迹的话,再养个数百年,等他成长到上品玄皇时再下手,效果会好得多!”
“现在……本座还要时刻分出一部分力量,炼化修罗眼与修罗心,让他们真正接纳我这个新主人。”
“罢了!等此次玄兽潮汐战结束,不论是谁赢得头名,本座都要让他交出唤魂固玄丹,借助此丹之力、吸收朱雀之血的精华!”
“届时,本座必能一飞冲天,登抵四星玄宗境!我倒要看看,以后还有哪个老不死的敢跟本座唱对台戏?”
“传袭了两万余年的旧规:太上长老监督与弹劾掌教至尊之权,是时候该废除了!”
……
这时候,玄兽潮汐战场一处花果山瀑布前,毒瘴如飓风过境!
原本清澈而凉爽的瀑流,此时早已都被染成了墨绿色。
就连周遭那些被辰申与青云拓的激战余波连根拔起不久的、枝叶尚未枯死的参天巨木,竟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老、腐朽……
这夺命的毒瘴,正是獠毒巨魔的杰作!
再看辰申,被这蓝皮怪偷袭得手,对方那六只宛如钢钳的手臂,死死扣住他的身躯,灵气动弹不得!
三张饱含毒能的血盆大口分别啃咬在这少年的两个肩头与后颈的部位——
“嗝啊啊啊啊!”
剧痛,让辰申撕心裂肺的嚎!
獠毒巨魔则口齿不清的怪笑:“叽叽叽叽!本魔还真小瞧了你,一个连玄气属性都没有的中品玄皇,护体玄气竟如此彪悍,连我这一星玄宗的牙口都不易咬破。”
“不过这也是本魔实力未复的缘故。”
“如今你已受制于我,等吸干了你的精血,本魔恢复三四成的实力指日可待。”
“至于你,就乖乖的去死吧!叽叽叽……”
一星玄宗?
辰申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个被封印于花果山瀑流之下的獠毒巨魔,竟会是个玄宗境的强者。
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辰申被六根手臂死死钳制,脉络扭曲、玄气阻塞难集!
他甚至连闪现都无法随心所欲的施展……
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气血精华,正顺着那獠毒巨魔的尖牙利齿、一滴滴、一股股的涌进对方的口舌。
前所未遇的死亡阴影,迅速笼罩周身……
与此同时,距离战斗核心处十多里外。
原本打算营救黑衣人的赵颖鑫,突然停下了脚步。
与之同往的欧阳两兄弟不禁一愣:“赵师妹,你怎么停下了?”
“是啊,难道你已改变主意、不想去救那位黑袍前辈了?”
只见那紫瞳蓝发的美少女轻轻抽动了一下娇小的鼻尖,继而脸色大变:“这股气味……玄毒?”
“玄毒?”欧阳云川微微皱了皱眉,显然对赵颖鑫的答非所问略感不快。
欧阳山河则使劲吸了吸鼻子,一脸茫然:“什么鬼,我怎么啥也闻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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