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吃药。”
“哦……咦宁弈你看!”
“不用看,宁澄不会出现,燕怀石没有过来,刺客根本不存在,华琼肚子里的孩子没事……我说凤知微,你这招已经玩腻了,别想再转移我注意力——吃药。”
“哦。”
某个想使诈被识破的人,乖乖要去接药碗。
“我喂你。”宁弈一让,“不然你又不知道玩什么花招。”
“你又不方便,喂什么喂。”凤知微躲闪,“我怕你喂到我鼻子里去。”
“我看得见你。”宁弈答得简单,却似有深意。
凤知微不说话了,眉毛耷拉下来,她不是任性的小孩子,良药苦口自然知道,只是这药也太恐怖了些,就算是童子尿估计都比这好喝,她喝了很多天,不仅没能喝习惯,还越喝越畏惧。
醒来已有一段时间,除了这恐怖的药,凤知微享受到自幼至今最好的待遇——身周亲朋环绕,殿下亲自照顾,在这段凤知微没有力气拒绝的日子里,宁弈表现出了绝大的耐心和细致,一些日子下来,等到凤知微有力气去推拒,有些事已成习惯,再推拒反倒成了矫情。
朝夕相处,向来最能消磨掉意识深处的敌意和抗拒,从生死之境走过一回,也最容易令劫后余生的人们放松心防而心软,本来就是心思相像很有默契的两个人,到得后来,渐渐便少了疏离,多了亲切,少了戒备,多了一分温软的心境。
杯盏银勺交击声细脆响起,坐在她榻前的宁弈神情宁静,银匙里药汁不仅味道恐怖气味也很嚣张,他似乎没闻见,还特意在自己唇边嗅了嗅,才准准的递到她口边。
凤知微看着袅绕热气里,他原本波光明灭此刻却有些暗淡的眼神,心口一堵,一口药不知不觉便咽了下去。
四面很安静,屋顶上有细细碎碎老鼠般的声音——那是顾少爷在吃胡桃,听着很安逸。
不屈不挠将一碗药喂尽,凤知微吐出一口长气,还没来得及开口,雪白的帕子已经轻轻按在了她唇角,“别动。”
拭尽唇边残留药汁,凤知微再次张口,这次一枚甜兮兮的东西投入了她口中。
“陇西的九腌蜜梅,”宁弈似乎自己也在吃,“我看不错。”
“都被当成小孩子了。”凤知微笑,“真正做小孩子时生病,也没这个待遇。”
“那便现在补给你。”宁弈笑笑,抚了抚她的发,“加倍的。”
凤知微心中又是一颤,转开眼光,看着窗外秋景,道:“今儿天气不错。”
“去外面坐坐吧,也透透气。”
顾少爷飘下来,一手拎起病人,一手拎起软榻,不劳殿下费神的将人送了出去,本想软玉温香抱抱佳人的殿下,有点郁怒的跟着。
顾少爷生疏笨拙的给凤知微铺好软榻,将她往上面一放,又呼啦啦给盖上三层毯子,凤知微埋在厚厚毯子里,只露出一(本章未完,请翻页)
www.。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