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便是盛家进香还愿的日,一大早内宅便动了起来,二门口备下辆桐木漆的平头大马车,老王氏海氏一辆,个兰一辆,几个丫鬟婆一辆,王氏另点了**个粗壮婆和一打护院上。
因都是一早起身,墨兰和如兰也倦倦的,没兴致斗嘴,只和明兰一般瞌睡模样,靠着软垫随着车轿晃动昏昏假寐。如兰厌恶墨兰,便只一个劲儿的往明兰身上靠,直压的明兰迷糊中痛苦辗转,好半天捱不过去才醒过来,又听见外头隐约的禅唱钟声,便知快到了。
明兰拿出当年搓醒室友上早自习的功夫,很熟练的捏住两个兰的鼻,她们在憋闷中不一会儿便醒了,齐齐向明兰怒目,只见明兰笑眯眯道:“两位姐姐,广济寺快到了。”
墨兰闻言,赶紧低头整理自己的妆容,如兰慢了一拍,也伸手去扶正鬓边一支灿烁的金厢倒垂莲小双钗,个兰在车内闻得外头人声渐大,多为妇人声音,间杂着些许孩童稚音,似乎不少人家来进香,淡淡的檀香余味漫进车来。
听着外头热闹,个女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都好似一只肥猫在挠,彼此面面相觑,偏谁都不敢先去掀开一点帘来看,明兰低头叹息:个和尚的理论真经典。
车内气氛低落,忽然马车猛的一震,个女孩一个没坐稳,齐齐往前一冲,险些扑倒,车外随即传来一阵呵斥大骂声,明兰心里一阵激动,难道古代的马车也追尾?!
身手最敏捷的如兰第一个摸着脑袋爬起来,饶是车内铺陈厚厚的绒垫,她还是撞的脑门生疼,当即吼道:“怎么回事?!”——当然不会有人回答她。
墨兰爬起来后,便很机警的靠到边上掀开一线帘去看,如兰顾不得讥讽她,也俯身过去看,最后爬起来的明兰随大流的凑过脑袋去瞧,好在盛府车夫将车马赶在边一颗大树后,颇有些遮蔽,个兰偷掀帘也不曾被人瞧见。
这一看顿时吓了一跳,老她们的那辆马车正停在前头,外头一片混乱,哭爹喊娘的吵成一片,遂马车无法过去;只见不远处,几个锦衣玉饰的公骑着高头大马在当中笑骂,明兰略略听了听,才知道他们适才纵马飞驰而过,将原本摆放在口的几处小摊贩尽皆踢翻,因去势急,连带踩倒了许多行人,一时妇孺哭泣,人仰马翻,却也阻住了去。
墨兰轻骂:“纨绔!”
如兰低吼:“败类!”
明兰暗忖:城管?!
只听其中一个大红锦衣的男扬着马鞭,破口大骂道:“狗奴才,瞎了你的狗眼,敢挡着爷的,爷便一气踩死了你,便如踩死一只蚂蚱!”
下边一汉扶着自己被撞的满头鲜血已奄奄一息的老母,怒道:“你们……你们,没有王法了吗?如此伤天害理,草菅人命!”
那红衣男一鞭打下去,那汉便一脸血痕,低头抱(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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