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静脉滴注苯妥英钠和卡马西平之后,随着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往前推,大家的心情也越来越紧张。
病人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他从鲁米那镇静催眠的作用中苏醒了过来。
梁教授瞪着大大的眼睛。
这个病人,在他手里住了一个多月,现在这样清澈的眼睛,他是第一次看到。
在学术会议厅里,几百个学者都屏住呼吸。
他们担心下一秒,病人又会紧握双手,紧咬牙关,眼球往上翻,猛烈抽搐起来。
只有布朗最活跃,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上帝保佑,上帝保佑……”
刘牧樵的心情是很轻松的。
他知道成功了。
他也找不到不成功的理由。
在核磁共振片上,他准确地看中了癫痫电波的起搏点,把这块组织破坏了,再也没有诱发点了,癫痫从何处来?
“肖建鸥,你现在感觉如何?”刘牧樵来到病人身边,一边体格检查,一边和他说话。
“我好像做梦一样。”
“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
“头痛吗?”
“不痛。这里是手术室?”
“对的。”
“我做了手术?”
“严格意义上讲,你并没有做手术。我们只是在你头上穿刺了几针,把诱发癫痫的病灶消除了。”
“我今后就不会再发癫痫了?”
“按理,是不会了。”
……
病人的思路很清晰。
已经过去了半小时,梁教授预期的事情没有出现。
屏幕上,大家都在看着刘牧樵和病人的交谈。
病人竟然还被刘牧樵逗得哈哈大笑。
刘牧樵第一次用上《段子大全》上的段子。
不但是病人哈哈大笑起来。
郝教授笑得弯了腰。
梁教授也忍不住“噗!”笑出声来。
而学术厅里,几百人笑得房子都要塌了。
只有以布朗为代表的几十个外国人,茫然地看着大家,不知道人家在笑什么。
今后,一定要学中文。
好几个外国友人暗暗下决心。
他们不是为了听刘牧樵说段子,而是认为,神经科的科技前沿,已经移到这边来了。
有一个人,笑完之后,苦笑着摇头。
彭千龙。
他在自言自语,“我已经尽力了,这不能怪我,我不服!”
他接到通知,停发半年的薪酬,理由就是没有阻止刘牧樵冒头。
“刘牧樵先生,请回到学术厅,很多专家想向你请教一些问题。”主持人通过麦克风通知他。
确实,400人的学术厅里,大家没有一个人离场,他们等待刘牧樵来答疑。
在学术会议上,答疑这个环节最是令人心潮澎湃的。
讲座,都是准备好了的。
而答疑,则是考验一个学者真实水平的时候。
很多时候,一些边缘的问题可以把大教授问得尴尬不已。
对于不知道的问题,有的学者喜欢努力寻找答案,回答得牵强附会,但是,倒是一些大佬,知道就(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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