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7

他说“不好”。

“不能。”傅言真说。

曾如初跑出篮球馆,心砰砰直跳。

后面,傅言真教她投篮的正确姿势。

曾如初“哦”了声,没再多言,忙着整理刚拿回来的作业。

那天,他射出的第一箭仅仅是个四环。

那次写周记是个意外,不写说不定还好些,一写到写出事来了。

但傅言真请假去给他爷爷过生日了。

太不对劲了。

夕阳借着排风扇那处的几片残缺,赠来几缕橙红。

她找了个地坐下,给他看着衣服。

特别是在别人做“正经”事的时候。

次日傍晚。

曾如初:“?”

傅言真:“……”

裴照做了个嘴巴拉拉链的动作。

傅言真扣在球上的那只手倏地一紧。

他第一次在曾如初这里听到“帅”,说不出的滋味。

曾如初摸不着头脑的拿他外套出去。

“那个你别喝了。”

看和说是一回事,实际操作又是另一回事。

她忙着去捉奸。

篮球在地板上砸出“咚咚”几声,撞上篮板,最后滚进框中。

像似锦繁花落尽后的冷寂,也像一种释怀。

比自己之前考完试等成绩还急切。

傅言真:“?”

傅言真让她站三分线,先抛一个看看。

其实曾忆昔当初也跟她说过,但没他这么细心。

带着她一起,他要么踢足球,要么打篮球,因为这俩算是正经活。

“我没喝到就不算。”

爷爷生日。

但把人打趴下后,他也失去对围棋的兴趣,迷恋上了打游戏。

他也想有。

他就这么神情淡漠地看着,一直看到他们闭上了嘴。

裴照笑着摆手“没什么”。

裴照看她背影笑的直摇头。

张明当时也在袁安那里。

“一个多星期了。”

他从不喝这玩意儿,一看就知道是哪个女生往他这里塞的。

电话里,她问他作业写了没,他也没个正经的话。

傅言真周日没找她出来,就晚上打了个电话。

她恰好揽着一缕。

“你那天请我吃饭了,”曾如初说,“我应该请你的。”

最后只拿了个参与就有的“优秀奖”。

没一会儿,裴照却也回到班上。

对于足球篮球这些,曾如初其实是知道一点,那天的看不懂是她瞎说的,怕被拉着去凑热闹。

曾如初瞥到窗上的那杯奶茶,她昨天傍晚买的,直到晚自习下课他都没来。

顺便将昨天下午张明说的话“美颜”了一番,说老师夸他这次写的不错。

晚上放学,傅言真把东西拎了回家。

一分多钟后才颤颤地开了口:“什么时候啊?”

奶茶倒了。

“你觉得是什么情况?”傅言真嘴角抽抽地擦着杯子。

“怎么不会丢?”他反问。

回到家,言知玉没有为她的不告而别向他做任何解释,她正和傅缜闹个你死我活。

还学了两声狗喘气。

他刚刚,真没半点坏心思。

曾如初他们家这边的道路也出现了问题,有树木被刮倒还砸中几辆车,救援人员从夜里忙到黎明。

傅言真接过来灌了一大口,问她“怎么不错了”。

“……”

傅言真拿着东西回来,让裴照赶紧抽几张纸巾出来。

他的眼神像箭。

傅言真“操”了声,赶紧起身走到那垃圾桶旁边,经过了长达一分钟的思想斗争,到底是把刚扔进去的那杯奶茶给重新捡了起来。

“她不让说。”傅言真没好气。

什么你刚刚的“后仰跳投”很帅。

杯子留下。

球跑出场外,他让她去帮忙捡,回头还买了份哈根达斯算作答谢。

傅言真听她跟哄小孩似的,没忍住笑了声,想说话去发现嗓子哑的厉害,伸过手,示意她把奶茶拿过来。

曾如初捧着作业回来,就发现裴照看着她嘿嘿直乐。

有段时间,她和曾忆昔相处的还算和谐融洽。

傅言真看她一眼,手上投篮动作没停:“丢了怎么办?”

裴照笑了笑,“这奶茶还挺难买的,每回都要排长队。”

裴照:“你们……有情况吧?”

傅缜问他为什么“不好”。

傅言真这才发现她刚刚是认真的在看,而且一些名词她竟然还知道。

“你被沈逾咬了?”傅言真玩着手机,神情淡漠,“屁话这么多。”

这事她以前常做,动作很熟稔,连盖子都给他戳开了。

他请了假。

他一字未说,就这么看着他俩。

大部分老师也都懒的管。

平日不如他的孩子笑的很开心。

“……不看就不看。”

他原话是着么说的:“我请的饭是不是吃到你嘴里了。”

裴照抿抿唇,平复了一下心情:“都是同学,还是前后桌,你就去给他送个衣服呗,他最近身体不太好……”

坐一边的裴照,颇有些感慨地“欸”了声:“早知道我帮你喝了啊,浪费小蘑菇一片心意。”

裴照又强调一遍:“都是同学,行行好,帮个忙呗,咱们真真啊,快冻死了哦。”

有些作业他向来是不会做。

不过曾如初还是挺开心的,她好歹碰到了球框啊。

她是隔天下午去袁安办公室拿作业时,才知道傅言真确实重新写了周记。

比袁安表扬她卷子做的不错还高兴。

当时,她其实知道曾忆昔内心是不想带她的,所以一般就自己找个地儿坐下,也不出声闹什么动静,怕他烦。

她两手抱着膝,安安静静地坐在他一转身就能看到的角落。

可傅缜常年比总统还忙,人影都难见。言知玉每回都说会来陪他,但每每又食言。

裴照:“……”

“所以你请的奶茶也要喝进我嘴才行。”

不对劲。

傅言真安静听她复述完他刚刚几投几中,蓦地一笑。

只想让她投进一个球。

傅言真没说话。

“……”

曾繁清也难得在家赋闲待了一天,早上看着地方台的新闻节目,都在滚动播放雨势及各主要干道的路况,提醒市民尽量别外出。

真爷脸红了。

她把奶茶送到篮球馆,交给了裴照,然后就回了班。

“你买这个干什么?”傅言真问。

其实就想知道他周记写了没,以及写了什么。

她被看的发毛,问了句笑什么。

也从未再射出四环。

他站她桌前,憋着笑,“阿真说他冷,你去送件衣服给他吧。”

在傅言真的眼神威胁下,他尿遁了。

他茫茫然地看了许久。

眨眼就到了周一,她这回主动问傅言真要他的作业。

裴照“嗯”了声,“她昨天晚自习放你抽屉的。”

傅言真抿唇失笑。

曾如初把他刚刚的精彩表现复述了一遍。

想看他的周记。

他稀罕张明说什么吗?

他跟傅言真从小就认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儒雅的瓜子仁”小天使的14瓶营养液!鞠躬!

曾如初拼劲全力,连篮板的边都没沾到。

但一低眸,却想起……

上课的时候,裴照看着窗沿边的奶茶心惊肉跳。

直到曾忆昔有天注意到她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可能某位神仙显了灵,他忽然良心发现,觉得他这妹妹真挺可怜的。

曾如初:“……”

傅缜倒是心虚,看见他想岔开话题,问他今日表现。

挺逗的。

折叠椅已被全数收起,曾如初只能坐在地上。

脚边躺着一只篮球,他伸手捞过,起身喊她,“去投个篮试试。”

他手把手教的她。

“奶茶隔夜就不要喝了。”曾如初好心提醒了句。

他想起小时候,当时的训练比赛,他都很希望家长能来。

“怎么会丢?”

他们一直都被教育要给人善意,给人赞美。

曾如初就这样被他喊起来。

以前曾忆昔老被支使带她去玩。

她记得沈邻溪常数落曾繁清,孩子做正经事的时候不要给他泼冷水。

裴照将椅子一拉,磨出躁动声响,坐下来后,大咧咧地叹了口气:“哎呀,我累死了,跑不动。”

裴照笑的直不起来腰,想嚎一嗓子。

傅言真是周三上午发现桌屉里多了一杯奶茶。

所以他交的东西不多,就三样。

有这么冷吗?

你也是他同学,还是他的好哥们。

想都没想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傅言真笑的嘲讽,但也帮她捡了球。

怕打扰他训练。

他糊都懒的糊。

她只会看,没动过手。

傅言真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

但这也,太搞笑了。

裴照懵了。

曾忆昔慢慢会她说游戏规则,会说这些体育明星,他最喜欢的足球俱乐部是ac米兰,最喜欢的篮球明星是艾佛森。回家后,她也会把曾忆昔今天高光事迹、把哥哥对她的好跟他爸妈说。

两人没有说话,都是这些不会说话的冷物在发着声。

周日夜里下了一场暴雨。

傅言真朝他桌前的一小摞东西抬了抬下巴,示意她拿走。

曾如初却又重新买了一杯奶茶,是傅言真要求的。

以前曾忆昔下围棋,常被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孩子虐成菜狗,他们回来也只是安慰,说他这次进步,说他少被吃了一子半,还说那人年纪比他大俩月,学的时间比他久……用各种话来帮他挣面子。

曾如初“啊”了声。

他第一次参加比赛,言知玉倒是来了现场,可到他上场时,她又早已离去,因为有人跟她说傅缜在跟个十八线女明星暧昧不清。

“……”搁这儿还钱呢。

曾忆昔每每听罢,最后都杀气腾腾来一句,下次要把那人打趴下。

两篇周记让他得到了一个“最近有点人样”的评价。

她挺高兴的。

快来看快来看。

连飘来的风似乎都被烫热,吹在脸上,火辣辣的。

没多久,她红着脸说了声“我回去上自习了。”

曾如初又说了几句鼓励打气的话。

她也在看他,神情淡然,没有不耐。

“你这垃圾桶里捡回来的东西,不会还要喝吧?”他是头一次看傅言真这德行,竟然在垃圾桶里翻东西。

后面每回再带她出来,都让她给哥哥加油,喊的越大声,他就给她买越多好吃好玩的。

全场就他一个有“女粉丝”。

曾如初到篮球馆时,才发现现在只剩傅言真一个。

“你要是敢乱说一个字……”傅言真话说一半,剩下半句威胁裹在眼神里。

曾如初注意到他的眸光。

第一次参加正式的比赛,他很紧张。

因为其他的小朋友都有父母陪着,有人给他们加油打气。

那个已经离席的空位与满座笑声,埋伏于他内心深处。

暴雨冲刷地面,狂风肆虐树木,城里多处出现积水,更有好几处低洼地带遭了大罪,情况最严重的几个城中村,房屋都坍塌了,还出现人员伤亡。

“没喝。”

“操,你这他妈不说一下?”裴照忍不住吐槽。

约摸十来分钟,傅言真才抬眼看了过去。

比如语文、英语这些。

去网吧、台球室那些不敢带着她,怕她回去说漏嘴。

曾如初看着他,龇牙一笑,“很不错啊。”

他指腹的粗粝感是那么清晰,被覆过的手背眼下整个都烫灼了起来。

她耳侧的发没在光里,茸茸的。

也确实做到了。

这边离篮框较劲。

没见过这人委屈求全的样子。

“天天搁那坐着,”傅言真拍了两下球,“小心年纪轻轻得脊椎病。”

她动作很不标准。

球递她手上,又让她到罚球线这里试一下。

她一喊“哥哥加油”,跟他一起的那几个男孩子都羡慕的要死。大家都是独生子女,也就算有个姐姐妹妹,不见得会乖乖来加油助威来端茶递水。

还有,他从来不抄作业,糊任务这种事情没干过。

曾如初头也不抬:“那你去送吧。”

傅言真笑了声。

裴照抽了几张纸递过去,身子往边上避了避,忍不住问了句:“……你这是什么情况?”

让他过来喊人,还让他注意措辞。

他以为自己不再需要人陪。

后面再也没要他们来陪过。

进门后,把他衣服放墙角的置物架上,便准备离开。

那支本该应该射出十环的箭。

曾如初把他东西拿过来时,一眼就看到了周记本,问了句:“我能看吗?”

球终于砸到了框,蹭了一下外圈,滑了出去。

傅言真走到她旁边坐了下来,两手撑在身后,歪过头看她。

傅言真难以置信:“……她买的?”

想从母亲那里获得一点庇护,转过身时,却发现那座位不知何时空了出来。

曾如初倏地背回手,一脸警惕地看他。

“……”

曾如初拿起一旁的东西给他递过去。

他刚刚是扶着她手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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