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早饭吃得比较晚,吃完后,上杉櫂又再回床上躺了一个回笼觉。
昨晚花火非要让他变成猫,供她抚摸。
因此还折腾了上杉櫂一宿,现在就是困,困得不行。
等睡完回笼觉,再有意识想起床的时候,上杉櫂下意识地伸手向旁边抓了抓。
这不抓还好,越抓越软。
“櫂君......”
上杉櫂听到声音,凭借窗外打进来的阳光勉强睁开了眼。
在清楚有只女孩子缩在被子里的时候,他连忙放开了呈爪子装的手:
“啊,抱歉...我不小心的...”
花丸花火将小脑袋从单薄的小被子里探出来,红着脸侧枕在枕头上:
“明明是故意的。”
“嗯...?怎么听着,你好像很开心...?”
“才没有,”花丸花火很聪明地转移话题,“櫂君快起床了,今天你还有比赛呢。”
上杉櫂没有动作,单手撑着脑袋看面前的少女:“话说刚才你缩在被子里干什么?”
“睡...睡觉啊......”
“不会是觊觎我的色相了吧?像吸猫那样偷偷吸上一口。”
花丸花火明显愣了一下,没想到聊天说着说着,反而被倒打一耙。
明明就是他刚才那只不安分的手在被子里乱抓,把她给抓醒了。
“咬你!”
上杉櫂看见她鼓着脸扑了上来,也没有躲闪,任由她的牙齿咬在自己的肩膀上。
有点痛,还有点暖。
最重要的,有点甜。
上杉櫂笑了起来:
“好啊,居然咬我。”
他当然也不甘示弱,在她扑上来咬到自己的那一刻,双手摸上她小猫一样苗条的腰,钻进衣服里面,对着肉肉使劲抓、使劲挠。
花丸花火很怕痒,很快便松开了牙齿,双手撑在他的胸口,不停地笑。
上杉櫂乘胜追击,把她放倒在大床上,钻进睡衣里,在她白中带有粉嫩的小肚皮上,使劲挠。
挠得她眉开眼笑,整个身体在大床上不停地扭,小脚丫不停地四处乱蹬,被子、玩偶,都被踢下了地板,不停地求饶。
“别乱踢。”
等到上杉櫂抓住她一只乱踩空气的脚丫子时,这场闹剧才消停下来。
“櫂君...好、好坏......”
“花火好白。”
上杉櫂笑着对那粉嫩嫩的小肚子说,顺手还捏了捏手中乱蹬空气的脚丫子。
白糯的指头,洁白的脚肚,捏住的时候,整个手心都是女孩子的娇小。
上杉櫂忍不住看了眼手中的小足,刚才还乱蹬,现在就安静的在手里被捏着。
再看向面前凌乱的大床,花丸花火抱着鲨鱼玩偶喘着气,脸色红润,显然是在缓神。
“櫂君...又欺负花火......”
上杉櫂以前也这样用挠痒来制服她。
花丸花火忽然再次踹出了一只小脚,想偷袭他一次。
可惜只能是送羊入狼口,白白把自己另一只jio送了出去。
上杉櫂这下,一下子抓住了两只。
“櫂君快放开......”花丸花火伸了伸腿,发现被他完全掌控,只能羞涩开口。
盘腿坐的上杉櫂将脚丫放在自己的肚子前方,右手紧紧捏住,防止挣脱逃跑:
“这可是战利品——嗯,不对,应该说是作案凶器,刚还想偷袭我,就这么简单的放开怎么行?而且...花火不觉得你的脚丫很可爱吗?”
上杉櫂说话间,就用拇指挠了挠软滑嫩弹的粉红色脚丫。
花丸花火立刻就有了反应,“呀”的一声,她连忙用鲨鱼捂住通红的脸蛋,向后缩了缩腰,弱气地说:
“别、别......好痒的......”
“一挠痒痒,花火就不行了。”上杉櫂嘴上不停,手上使坏。
“花火怕痒嘛...别!别挠了......”
“今天是谁输了?”
“是...花火.....”
上杉櫂放开了手中的这对小脚丫,花丸花火立刻就缩了回去,害羞的她用被子连忙将整个娇小的身子盖住。
“你不知道啊,我最近挥木刀,挥得肩膀疼。”
“那花火可以帮櫂君锤锤背......”声音从鼓起一坨的薄被子中传来。
“你力气太小了,没感觉...不过嘛我有个建议。”
“是什么呀......”
“用脚捶背——怎么样?这样力气就大了许多,我这背也就更舒服了。”
“櫂君每天都是奇奇怪怪的......哪里会有人用脚捶背的......”花丸花火将鲨鱼捂得更紧了些。
“这是你不懂了...小花火身上的每一处,我都觉得可爱得不行,像我刚才说的,就是一种亲昵接触的体现。”
“奇怪的櫂君!”
鲨鲨一下子就到了上杉櫂的手上,等他从脸上拿下来的时候,看见花丸花火连鞋都不穿,慌张地逃走了,踩着地板跑出了卧室。
这一幕......
嗯——要上杉櫂说,赤裸的小脚丫啪嗒啪嗒踩着地板发出响动,那也相当的可爱。
女孩子,真是好啊。
————
这个回笼觉不算长。
花丸花火在洗漱完毕后,就出门了。
出门前,她只说了一句话:“我出门了”。
看见她有些躲闪的样子,上杉櫂估摸着,她是怕他再说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完全接不下话茬。
但是那有什么,足控而已。
再说花丸花火帮狐妖小姐天海七明月设计原画的时候,不也把脚画得异常明显吗?
那双足,美型又诱惑。
——这说明小花火是完全懂足的美丽。
上杉櫂现在甚至有点怀疑,花火是不是故意在说奇怪,好避开一些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比如,用小脚丫捶背什么的。
爱依和千爱依今天也跟着花火一起出门了。
自从放了暑假,她们两个就喜欢跟着花火姐姐玩。
她们俩人的监护权,还在拜托岳父和小叔花丸佑月那边帮忙。
上杉櫂整理行头,在镜子前洗漱完毕后,看到了手机里刚刚发来的消息。
是上杉汐发过来的。
【快点过来比赛了】
只有一句,但胜在简言意骇。
消息后面还附带了一个地址。
上杉櫂回复:【马上到】
剑道比赛的场地一般都是在室内。
类似体育馆之类的地方,地面干净得反光,但同时又拥有摩擦力。
这次全国赛事的预选赛也不例外。
用的是比赛专用的武道馆。
上杉櫂在抵达武道馆门口附近的时候,就已经有观众陆陆续续的进场。
外围还能偶尔看见一些肩抗摄像机,跟着电视台记者采访的人。
剑道比赛虽然没有棒球那般出名,但好歹也是大家都耳熟能详的事物。
日本众多高校多有普及。
基本上从国中高中开始,就有人把社团活动当做了此后毕生要走过的道路。
所以在学校时期,各类体育运动,包括剑道、弓道,都有像模像样的梯队和比赛。
最后既有天赋又十分努力的人从中脱颖而出,成为全国,以及各自圈内耳熟能详的人物。
这也是份成功。
有人当做了爱好,有人则当做了人生。
夺得了冠军,相当于有了名望和人气,这份荣誉对于他们而言,是一生的肯定,是以后吃饭的铁碗。
以后可以作为道场的师范代,或者是去当全国协会的委员,都有了门路。
上杉櫂的那个弓道冠军,也让他在弓道礼射系里有了相当大的名声。
很多高中生还会看着他视频里的动作跟着学习。
如果要去做什么道场的师范代,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但有了这些工作,也就意味着束缚。
上杉櫂本身还是没有朝这方面发展的意思。
用他的话来说,弓道就是来修身养性的。
弓道夺冠都如此了,比之人气大众一些的剑道就更是如此。
许多人期望胜利,期望夺得冠军,期望出名,期望自己的名字刊登在报纸上,期望以后的人生会变得更加顺利。
比赛的机会不多,他们身上的梦想,可十分沉重。
上杉櫂一路掠过前去观看比赛的人群,进入武道馆,来到准备区的大厅通道前。
他看见了站在前方等他的上杉汐。
“来了啊。”
“嗯.”
上杉汐吃着棒棒糖,叹了口气:“还以为这次你又要放鸽子,不来了。”
“为什么是...又?”
“你忘了?去年让你参加剑道比赛,结果报了名,你却没有来。”
有这事?
上杉櫂认真回想。
上杉汐提醒一句:“全国高校剑道权选大会的预选赛后。”
上杉櫂想起来了:“那次啊...没什么时间...忙着弓道的比赛呢。况且,这也不能怪我啊,谁知道那弓道的比赛会延后。”
那个时间为期两年的破任务也没有完成。
第一年,他飞去英国待了几个月,为了找花火回家,没能完成一个条件。
第二年,如果同一年参加弓道和剑道,那确实可以完成。
但是弓道延期了,两个时间挤在了一起。
因此,上杉櫂就只能挑一个比赛。
剑道就算了吧。
他还是对射箭更有自信一些。
至于任务...
有小花火作为女朋友,什么任务不任务的,都是狗屁。
上杉汐放下手,向他说:“好了,先跟我进来,等过了午饭,就是你们的时间了。
一路跟着上杉汐走进大厅。
上杉櫂还不忘观察路上某些穿上了护具的人。
二十多岁,三十多岁,四十多岁......各种年龄段的人都有。
气质、外貌、动作...都不好描述,各式各样。
他四周探望,想找找有没有看起来年纪小一些的......
但看了几圈。
貌似,他才是这些人中年龄最小的。
师兄他们那几人都是在这些中年人里面,都算是小辈。
那他这个,就更是小辈中最为年轻的小辈。
才刚刚成年。
上杉櫂不止一次看见某些魁梧高大的中年人,身材健硕,以体型上来讲,挥动的竹刀会很有气势。
那种身材,再联想与之对战的画面,让人不禁皱眉。
“师兄他们几个,真的是前两届的冠军?”上杉櫂收回视线,询问道。
走在前面带路的上杉汐回道:“反正我看过的往期名单上,冠军一栏的确是写着他们的名字。”
这是全国剑道选手全大会。
不是高校,而是全国。
这就意味着对手不再是高中生,而是那种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中年人、警察。
能从各式各样形形色色的前辈手里夺得冠军,那可真不容易。
上杉櫂刚走到他们休息的地方,楠师兄就笑脸迎了过来:“哟!小师弟啊,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晚了一点而已。”
“哈哈,你要是不来,我们这儿可就缺了一个人。我甚至有想过把藤卷那家伙给迎回来。”
“藤卷师兄吗?”上杉櫂回想起自己见过一面的家伙。
“对的。”楠缪丸笑了笑,“我们的大师兄,说实话...我可没把握击败他。”
湖心镜见在一旁插话:“你什么时候有把握?”
“你别插话!”
“我就要插话。”湖心镜见又对他微笑。
“嗨!随便你。”
上杉櫂见惯了这两师兄斗嘴。
“藤卷师兄怎么了?我记得...他不是说,会要回我现在这个大将位置......”
楠缪丸摆手解释:“那家伙,找了两星期都没找到师父那个活宝,生气了,不跟我们一堆了!”
“什么意思?”
湖心镜见说道:“这次,他是我们的对手。”
楠缪丸补充:“或许之前见面的时候,小师弟你看出来了,藤卷为人骄傲。关于你的事情,师父没开口,他这人拉不下脸来找你要大将的位置,但心中又气不过,他那么傲,肯定是越想越气,嘴上不说,但行动上就是索性不跟我们在一堆。”
哦,傲娇嘛。
上杉櫂算是理解了一些。
但应该也不单单是傲娇,上杉櫂猜测藤卷飞鸟也应该有看不起他的缘由。
属于那种真正骄傲的人。
不屑于欺负弱者。
也不屑于抢夺弱者的东西。
藤卷师兄觉得他一个18岁的小师弟,用不着和他怄气,就算比试赢了,抢回了大将,也没有任何值得骄傲的地方。
“哈哈,这事说来也好玩儿,唯心一刀流的大师兄跑其他队伍去了!这要让那些记者知道,不得写个天才被逐出师门的血泪故事?”
说话间,楠缪丸便再次笑起,似乎对这件事情毫不在意。
“唉,藤卷师兄就是太傲气了。”
一个寸板头的男子在此时说了话。
上杉櫂记得,他是之前跟在藤卷飞鸟身边说话,名为樋口义行的师兄。
湖心镜见淡淡微笑:“他是有资格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