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码完,但看见大家昨日的留言了,会再坚持下的。)
上杉櫂明白他为什么不满自己,无非就是因为自己突然到来,位置突然在他之上,心中的不平衡感使得他生出了名为嫉妒的情绪。
自己是不会去在意他的心情怎样,他爱怎样怎样,他唯一惹恼自己的一点就是他那糟糕的性格打翻了花火的心意。
藤野正仗走到比赛场地的中央,上杉櫂的面前,对他来说这个年仅18岁的师范代是他绝不能承认的存在。
一个后辈想站在那个位置上?
凭什么?
学员们认为上杉櫂是要故意敲打敲打藤野正仗,因为上次上课就驳了他的面子,当场离开,走的时候还是愤愤离场。
而藤野正仗呢,也一直不服他。
冲突到今天理所当然的。
毕竟他的臭脾气众人都知晓,如果没有实力强的师兄师姐在道场里,稍不注意碰到他都会动手动脚,拎住别人的领口放一通狠话。
大家因为他,不满早就开始积聚,巴不得今天新来的师范代好好教训他。
人都需要实力更强的人来帮自己解决不公,看了刚才上杉櫂对练的状态,此刻他们都有种想让上杉櫂迅速解决藤野的想法。
现在众人都向着上杉櫂的那边。
上杉櫂右手握住竹刀,身上是刚从家里过来的休闲日常装。正对面的藤野正仗训练迟到,因此是一件黑色的外套。
“既然要比试,你...不去准备穿个剑道服?”
藤野正仗向他凝眸道:“既然师范代先生都没有穿,我这个学员就更没有必要了。”
上杉櫂掂了掂手中的竹刀,“我是怕到时候打伤了你那颗榆木脑袋,我那5万円恐怕还不够你治病前剪头发的钱。”
藤野正仗表情冷起来,哼声笑道:“师范代先生!可以尽管试一试——”
一直不说话的橘有我站了起来,向上杉櫂点点头:“上杉师范代,无论如何这也是无心馆的道场,剑道比赛,还请穿好护具。”
然后,她又将头转向另一边。
“还有藤野你,也是一样的。”
她是怕藤野这家伙不守规矩,到时候真拉下面子使些阴招,有失体统,也违背了无心馆的剑道礼仪。
“没问题。”上杉櫂觉得并无不妥。
藤野什么话也没有说,闷头转身就往换衣服的地方走。
等换完护具出来,即便是隔着面罩,也能看清他浓浓的轻视。
上杉櫂此时觉得在他屁股后面插上一只尾巴,一定是全然竖直的状态,挺直的身板骄傲又自满,满是不屑的表情。
他相信自己的实力,从体格上,自己就压上杉一头。
上帝或许会懊悔没在人身上添一条能摇的狗尾巴,因此减低了不知他多少的表情效果。
跟小孩子讲“常识”,他们一点都不会听,跟他们说“不能那么做”,还不如揍一顿来的痛快。
上杉櫂觉得这一点很对,与其与他大通说教,倒不如打一顿,让他吃着痛,再听说教,这才长记性!
他没什么想法,只想给花火讨个公道。
剑道有个礼节性的问候,互相行礼,但到了这会儿,纯纯是做做样子。
因为没了尊敬,礼节就只是浮于表面,用来阴阳怪气的东西。
橘有我本来还想劝说两句,但以藤野正仗目前的情绪,估计什么话也听不进。
做做样子的礼节后,两人步调一致,缓缓向后,双手持刀。
就在众人以为两人会拉开些许距离互相试探的时候,藤野正仗直接就攻了上来。
“面!!”
开局直接打面,对方还是没有护具头盔的情况,看样子是真的动真格的!
就算是竞技用的竹刀,那威力也不容小觑,要不然比赛就不会披着护具上场了。
片刻间,藤野正仗竹刀尖端的先革就出现在了上杉櫂脑门上。
甚至于上杉櫂的瞳孔,都倒映出那竹刀的样子。
藤野这倏忽间猛然爆发的速度,让团座的众位学员们都微微一惊。
这速度,非常强了!
再加上那家伙的体格,估计一招能将人直接打昏,甚至有可能打成深度脑震荡。
大家都是明白人,剑道也都是从高中开始训练的,知道藤野这动作是过激了。
再怎么说,也不能出手这么重吧!
简直没有分寸。
橘有我在比赛场下也皱了皱眉,觉得这下力道怕是能把竹刀打断。
上杉櫂则是不急不慢的表情,上手回击,双手持握着剑柄瞬间加速,下劈与上劈的两把竹刀瞬间就打在了一起。
只听‘啪’的一声,两者都顷刻间一一寸裂,细渣迸发而飞,向四周逸散。
好、好厉害...这得多大的力气?
团座在比赛场地周围的学员们都看呆了,玩了这么多年的剑道,还未曾见过两把竹刀撞到一起只剩个柄的画面。
四个竹片全碎了,连里面固定用的铁棍也断裂。
藤野这家伙也就罢了,他体格健壮,身高一米九以上。
虽说性格恶劣,但不得不承认人家力气很大。
但上杉櫂......
很难理解他怎么能有与藤野差不多的气力。
目前他站在比赛场地中间,看了看手中的柄,跟个没事人样。
貌似师范代才18岁吧......怎么有这么多奇怪的事情.......
——————————
(以下与正文无关,改后即删)
东京下午十三点三十九分的街头。
冷雨,洒满了一张张高楼夹缝间行走的透明伞面。
“欢迎光临7天便利店。”
“嗨,承惠300円。”
“先生,从9月开始,塑料袋就要收钱了哦,这是找您的190円,请您收好。”
“感谢您的光顾,欢迎您的下次光临。”
出了便利店,下巴已经长满胡渣的上杉櫂独自撑着伞,继续走在回家的路上。
雨点打落伞面的耳语,冰凉地充斥着浑身上下。
上杉櫂没有太多反应,任由这种寒气侵袭自己的身体,继续行走在被雨天湿濡的东京街头。
他手提装有两个杯面的透明塑料袋,接通了电话。
是母亲。
【阿櫂,东京大学的信已经寄到了。】
【嗯。】
【上面写着四月一日就可去参加入学典礼了!】
【那可真是幸运。】
【是啊是啊!没想到阿櫂你真的考上了,这一年一定很辛苦吧?今晚想吃什么?】
上杉櫂侧过眼,瞥视自己塑料袋里的两桶日清杯面。
淅淅沥沥的雨点依旧充斥满耳畔。
【我已经买了杯面吃。】
【杯面?吃杯面怎么行!那东西不健康,回家了就先等着我出去买菜,一会儿就好。】
【嗯。】
上杉櫂按断了电话,将其揣回兜里。
不料正巧又响了起来。
是后藤。
【喂。】
【哈哈,上杉,我合格了合格了!】
【恭喜。】
【欸,你是不知道最近我有多难熬,每天晚上都在等寄到家里的信封。】
【嗯。】
上杉櫂提着电话,凝睇面前一个个擦肩而过的伞下路人。
【喂,上杉你还好吧,听声音不是很高兴的样子,难道你......】
【合格了,不用担心。】
【合格了?哈哈,那就好那就好,东京大学啊,反正我是不敢想,周五有个同学聚会,班上的同学都要参加,你来不来?】
【算了。】
【欸,别啊!少了你这个同学聚会就不圆满了!你可是我们学校的名人!知不知道有多少女生找我要你的电话。】
【少了我也大差不差吧。】
【怎么能这么说!班里每一个同学都很重要!你要是不来,我和坪川就拉你过来!】
【没必要。】
【上杉,这很有必要,我们这是担心你。】后藤的语气突然认真。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反正就这么说定了,银座2丁目6-12,记得周五中午准时来,必须来!】
上杉櫂将挂断的电话揣回裤兜里。
回家的路中,塑料袋晃悠的声音和打落伞面的雨声一直混淆在一起,清晰入耳。
脑海中不断回想起后藤邀请自己参加同学聚会的话。
要说圆满,其实早就不圆满了吧。
上杉櫂继续走着,天空阴冗的雨,充斥着难以消磨的冷意。
打开门。
“我回来了。”
上杉櫂很大声地说着,因为他的心里在隐隐期待,期待耳旁响起能够温暖心田的细弱喊声。
东京下午十三点三十九分的街头。
冷雨,洒满了一张张高楼夹缝间行走的透明伞面。
“欢迎光临7天便利店。”
“嗨,承惠300円。”
“先生,从9月开始,塑料袋就要收钱了哦,这是找您的190円,请您收好。”
“感谢您的光顾,欢迎您的下次光临。”
出了便利店,下巴已经长满胡渣的上杉櫂独自撑着伞,继续走在回家的路上。
雨点打落伞面的耳语,冰凉地充斥着浑身上下。
上杉櫂没有太多反应,任由这种寒气侵袭自己的身体,继续行走在被雨天湿濡的东京街头。
他手提装有两个杯面的透明塑料袋,接通了电话。
是母亲。
【阿櫂,东京大学的信已经寄到了。】
【嗯。】
【上面写着四月一日就可去参加入学典礼了!】
【那可真是幸运。】
【是啊是啊!没想到阿櫂你真的考上了,这一年一定很辛苦吧?今晚想吃什么?】
上杉櫂侧过眼,瞥视自己塑料袋里的两桶日清杯面。
淅淅沥沥的雨点依旧充斥满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