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黄色的小蜘蛛快速爬行着……
它并不走道路,而是沿着砖墙的缝隙攀爬。
半刻钟以后。
小蜘蛛来到了一处小院,并爬进了小院里植被茂密的花园。
一头野猪在花园外现身。
野猪沿着花园转了一圈,然后便悄然离开了。
花园的青草之上,遍布了一圈肉眼难见的蜘蛛丝,贸然闯入必然被那头蜘蛛发现。
既然没有办法悄无声息的破门而入,那还不如就此离去,免得打草惊蛇。
……
趁着夜黑风高。
朱子山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凤雅书院所在的乾街。
尼玛……终于可以好好放松一下自己疲惫的身躯了。
“汪!朱子山!”大狗白忠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闻听此言,野猪的身子吓得抖了两抖。
朱子山一转头,愕然的看向了身后的白忠卫小跑着奔来过来,此时风是从朱子山的正前方吹拂,朱子山自然闻不到处于下风向的白狗,而白狗却能闻到他。
真没想到啊,今天居然被这条白狗反跟踪了,真是丝毫也大意不得。
“你跟踪我?”朱子山非常不友好的问道。
“没有,我刚好闻到你的气味。”白忠卫惊喜的说道。
“呃.....朱子山,你到君安城来干什么?”白忠卫脱口问道。
朱子山瞥了一眼凤雅书院的楼牌,暗道一声晦气。
“我出来遛弯。”朱子山敷衍道。
“大半夜你遛什么弯?”白狗不信道。
“我精神好,你管得着?”朱子山毫不客气的怼道。
“呃....朱子山,我也出来遛弯,要不我们一起进去。”白忠卫也瞥了一眼凤雅书院的楼牌。
片刻之后。
一狗一猪进了凤雅书院。
凤雅书院的庭院乃是山水园林的布局,十分庞大。
“怎么样……我说这里遛弯不错吧。”白忠卫说道。
朱子山没有说话,他的脸色很不好看。
本来想着三两句把这条狗打发了,没想到这条死狗居然死皮赖脸的跟进来了。
“朱子山,后面千万别说话,咱们小心点,你跟我走。”白忠卫说完以后便在前引路。
朱子山则跟随在后。
片刻之后。
凤雅书院的一处隐秘幽室。
传出了一声声,让人听后,面红耳赤又呼吸急促的怪异叫声。
一个毛绒绒的狗头从灌木从中伸了出来,他惊愕的见到自己的主人麻胜峰已经衣不蔽体,惨遭女妖怪蹂躏。
在一番惨烈的蹂躏之后。
“啊!”麻胜峰浑身战栗,发出了一声来自灵魂的低吼声。
女妖怪张了嘴,她一脸满足的张开了锋锐的口器,咬向了麻胜峰的脖子。
“秃!那妖怪,快放开我主人!”大白狗不顾一切的冲了出来。
嘭!
一道人影如电般射出。
大白狗颅骨中掌,衰落在地,那人影缓缓落地,正是白衣飘飘的陆君。
……
幽室之中。
女妖怪咬断了麻胜峰的脖子,她用一对玉臂将麻胜峰抱在怀中,神情享受的温存着,脸上写满了幸福。
女妖怪抱着麻胜峰的头亲吻着,一边亲一边咬。
女妖怪吃的很认真,一滴鲜血,一根头发丝都没有落下。
吃完了头以后,女妖怪似乎嫌身上的皮碍事。
她开始撕扯自己的皮肤,露出皮肤下真实的外表。
那是一个有的青色盔甲的螳螂妖。
一个拥有人族形态,半化形的螳螂妖。
不知过了多久……
麻圣峰终于被螳螂妖完全吃掉了,受孕之后吃掉伴侣,是螳螂妖深入血脉的行为。
青兰只是遵从了血脉本能。
她舔着手指上的血迹,一脸的意犹未尽。
“恭喜青兰前辈,受孕成功。”陆君抱拳说道。
“陆君……真是可惜,原本想让你做孩子的父亲,却没想到,你居然也是....”青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一脸遗憾的说道。
“青兰前辈,历经波折,能够找到真爱也是可喜可贺。”陆君再次恭贺。
“陆君,我夫君麻圣峰出身剑语楼,这家宗门以人族气运的护道者自居,门不乏灵境修士。”
“我们螳螂一族的繁衍仪式,必须要吃掉孩子的父亲,这一点只怕剑语楼的人修无法理解,若他们追查下来,恐怕会祸及你这个非人非妖的异族。”青兰说道。
“青兰前辈我明白,我会尽快离开。”陆君说道。
“陆君……我这番虽然受孕,但却会给你惹下不小麻烦,你若在人族地界,走投无路,可以到青兰山来找我,从这里往西南方向走,跨过蒙山就是我的地盘。”青兰说道。
“多谢青兰前辈抬爱,我换一处地方便是了。”陆君说道。
“那你好自为之。”青兰一脸爱抚着自己的小肚,然后一展翅膀飞向了茫茫夜空。
“呼……”陆君长舒一口气,总算送走这个瘟神了。
正在此时。
阮梨花抱着一个木盒进入了房间。
“陆先生,这条白狗你没杀死吧?把它给我怎么样?我可以用人皮和你交换。”阮梨花说道。
“滚!我不要你的人皮!”陆君冷漠的说道,语气颇为不善。
“呵呵呵……陆先生,我劝你还是莫要如此,我妙郎在妖族中,朋友众多,分身更是遍布天下,你今日若不合了我的意,你非人非妖的异族的身份,我可是会说漏嘴的哟……咯咯咯……”说完以后,阮梨花竟然掩嘴笑了起来。
见陆君受自己语言威胁。
控制了阮梨花的妙郎分身,一脸冷笑的打开了木匣。
木匣之中是一头土黄色的丑陋蜘蛛。
蜘蛛向着受了重伤的白狗爬去。
很快妙郎就能拥有一个实力不错的妖族分身,也算是弥补了今晚的损失。
啪!
一只脚从天而降。
一个面色死灰的中年妇女,将土黄色的蜘蛛踩得稀烂。
“不!”妙郎分身发出了一声惨叫。
那中年妇女武功极高,身形如电,轻易便将阮梨花搁倒在地,中年妇人一掌按住了阮梨花后脑的土黄蜘蛛,一股惊人的寒气喷涌而出。
一只土黄色的小蜘蛛被当场冻毙,中年妇人果断的将蜘蛛抽了出来,一把捏碎!
可惜的是阮梨花却没有被朱子山的果决救下。
她身子一颤,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双眼翻白当场毙命。
“梨花!”中年妇人的皮肤寸寸龟裂,一个体型恐怖的野猪人现形而出,恐怖的猪脸上充满悲凄。
生死别,难相忘,纵使相见不相识,何处话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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