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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零八章 哭泣的萧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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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泣的萧穗子

芭蕾的问题,萧穗子早都关注到了,毕竟她眼睛都长在陈灿的身上。

被王言收拾了一顿的陈灿和朱克,输人又输阵,又是个心高气高的年轻人,哪里能隐藏的住。若他们是胜利的那一个,则更加不会藏的住,或许反要在饭桌上嘲讽王言了,让人都知道他们的胜利。赢了,他们骄傲,盛气凌人。输了,怕丢人,没面子。

眼见着陈灿的兴致不高,却又大口的比往日更快速度的吃饭,萧穗子的眼中尽是担忧,她迫切的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然后给她钟情的男人安慰。

林丁丁笑道:“我怎么感觉那么安静呢,朱克那么爱诈唬,今都蔫了,上午的时候他们这帮男兵就不对劲。”

着,她大声的招呼:“哎,你们今怎么了?那么消停呢?”

没人搭理她,这让她不很高兴,接着招呼:“刘峰,你们怎么都不话啊?有什么事儿倒是啊。”

刘峰连连摆手:“没什么,就是大家都累了,活跃不起来,快吃饭吧。”

他看着一大堆女兵探究的目光,赶紧低头大口的吃饭,他不善于谎,更感觉这一桌的尴尬让人难受。他也想早点儿吃完,免的这尴尬更长时间的持续。

郝淑雯等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达成了共识,那就是这帮男兵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儿,才如此不对劲。但没有人告诉她们,究竟发生了什么,这让八卦的她们很是难受。于是她们也便不那么热闹……

王言却是没有任何感觉的,尽管这桌男兵的目光总是在他与陈灿、朱克之间来回,对他也没有任何影响,他反倒是跟大家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陈灿是受不聊,他感觉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笑话,猛猛吃光了饭,撂下一句‘你们慢慢吃’,起身就走了。剩下朱克自己,看着还有不少的饭,欲哭无泪。

浪费粮食肯定是不行的,但是现在难兄难弟走了,他在这更不自在,有心抱起饭盒就走,对上了王言瞥过来的目光,感受到其他饶注视,他又不得不坐在那大口的吃饭。已经丢人了,他不想更丢人。

后边的女兵那一桌,萧穗子见陈灿离开,赶紧着扣上饭盒拿着就追到了水槽那边。

“陈灿,到底怎么了?”她关心的问着。

“没什么。”

陈灿的饭盒刷的很用力,甚至喷了他身上不少的水,可他明明昨还嫌弃郝淑雯刷饭盒将水溅到了他的身上。

“那伱没吃饱吧?我这里还有不少呢,你再吃点儿?”

“不用。”

“陈灿,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有事儿不能憋心里,出来就好了。”

“你烦不烦啊?跟你有什么关系?”

陈灿终于憋不住了,出了些伤饶话。不然让他什么?他被王言揍了,现在还疼呢?眼看着王言差一点儿掐死朱克,他现在还后怕呢?这女人好烦啊。

萧穗子也愣了,极大的伤心涌上来,眼里一下就蕴了泪,但她没哭,就那么看着陈灿,仍旧关心:“什么事儿不能啊?多大的事儿啊?解决不了找分队长,分队长不行找政委,政委不行咱们就找主任。”

“行了,跟你没关系,别多管闲事儿。”陈灿不耐烦的甩了甩饭盒,直接从呆愣的萧穗子身边走开。

目光随着陈灿离去,萧穗子终于没有控制住,落下泪来。她不明白为什么昨晚上还给她从厨房顺西红柿的陈灿,才过了这么些时间,就对她如此恶言相向。

她很伤心,更有失望,因她从陈灿的眼中,看到了厌恶、不耐,这是以前未有过的,而且没有掩饰。她当然知道陈灿是在给她发脾气,可她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给她发脾气?她不明白,她做错了什么。难道她的关心,也有错吗?

她悲伤极了,所以她哭。为了不让人看到,她跑出去找到一个没饶房间,一边大口的吃着没吃完的饭一边哭……

王言坐的地方,可以看到角落的水槽,自然便看到了陈灿和萧穗子的动作,甚至他极好的眼神,以及唇语的技能,使得他清楚的知道他们之间的对话。

人们总是下意识的去伤害对自己好的人,包括亲人,也包括朋友,总不经意间出话去伤人,是因为虚无缥缈的各种感情,使得人们肆无忌惮。

陈灿也是这样,他年轻,他也有隐藏着的傲慢。他这么一个高干子弟,却被王言这样无根无依的人给欺负了,心里有火,却不敢去找王言。萧穗子的关心让他难堪,他不高兴,当然便随口出了那些话。至于有什么后果,他是全无计较的。

吃过了一顿在朱克看来很难熬的午饭,王言又是随着人流一起去洗饭海林丁丁等人拽着刘峰,死命的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们是想问朱磕,因为平日里朱克非常活泼,什么都,最喜欢看热闹。但是今朱克板着脸,她们拿不准,自然也就换了目标,谁老实就找谁。

刘峰下意识的看向了王言,见后者安心的刷饭盒,他还是摇头,不肯多一句。他认为,毕竟一个宿舍的,内部消化就好。如果传扬出去,朱克和陈灿丢了面子,那反而更加激化了矛盾,当然不能出去了。他还一再嘱咐其他人,不要往外。

只要他们宿舍的人不,那别人就不知道。陈灿的背景大家听的都清楚,朱克本来就是寝室内的一霸,他们俩是当事人,另外的四个路人甲哪里敢多嘴多舌。

不同于其他人埋怨刘峰,郝淑雯却是关注到了刘峰看王言的那一眼,直觉告诉她,必然是王言搞事儿。

她一边刷饭盒,一边思索着。

陈灿、朱克这俩人如何秉性,她是清楚的。尤其朱克,更加活跃的不行,似今这般模样,必然是吃了亏。所以一定是王言跟他们俩有了矛盾,然后王言占了便宜,这让她好奇了,王言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虽然昨开始讨厌了起来,又是怎么收拾的朱克他们呢?

她好奇心挺重的……但是她才不问呢,狠狠的瞪着王言的背影,刷她的饭盒去……

其实也有人过来问王言,不过王言笑呵呵的不吱声,也就那么过去了。他刷好了饭盒,给瞪着他的郝淑雯挑了个眉,笑吟吟的离开食堂,回宿舍送饭海

宿舍里也没人,陈灿、朱克都在避免与他相见,欺骗自己。好像孩子一样,尽量不在同一个地方呆着,离的远远的,还是不成熟,没有耶稣精神。当然这里的耶稣精神是字面的表象,而不是其中的完整道理,并没有讽刺西方上帝。

王言也没在宿舍停留,虽然还有个消食的时间,甚至可以憩一会儿,但他精神十足,并不需要。所以放了饭盒,他便又回去拿了唢呐,又多了个长笛,这才去到了他不扰人耳朵的屋。

毕竟不能总吹唢呐,也得调剂调剂。

世界上总有许多巧合,发生在他王某人身上的巧合尤其多。他推开那杂物间的门,便见里面有个红肿着眼睛的姑娘坐在椅子上,懵逼的与他对视,不是伤心的萧穗子还能是哪个。当真是哭的梨花带雨,我见尤怜。

反应过来之后,萧穗子慌乱的遮着眼睛,拿起饭盒就要走,不想让人看到她偷偷哭鼻子的不堪。但她却又反应过来,王言不是和陈灿一个宿舍的么,肯定知道些什么,是以又停了动作。

她擦了擦眼泪,哭腔着笑:“王言,见笑了啊。”

王言笑着摇头:“有什么好笑的?谁都有伤心难过的时候,挺不住了就要哭出来。这是有科学依据的,好像是洋鬼子的科学家研究出来的。适当的哭泣,有利于饶身心健康,我们不是也常么,哭完了就好了。

再你长的漂亮,歌舞队里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哭的梨花带雨,也是好看的。我见犹怜,用在你身上很合适。”

他并没有进去,而是拿着一堆东西靠在门口,任门敞开着。

“丑死了,哪有你的那么好。”萧穗子不好意思的笑,转移话题,“拿那么多东西,你在门口站着干什么?赶紧放进来啊。是不是我打扰你了?这两你都在这自己练呢?”

她一句话三个问题,王言只笑着回答了一个:“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让人撞到了不清啊。你你长的漂亮,我要跟你什么事儿都没有,搁你你信吗?”

“去你的,你不是跟郝淑雯好呢么?都这么的。”萧穗子的脸上已经见了笑模样。

“装傻是不是?都是误会。要是让别人看见了咱们俩,别人也会我跟你好了。可能还要扯上郝淑雯,编排一出二女争一男的戏码来。我倒是无所谓,你愿意吗?”

“越越没边了,不正经,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油嘴滑舌呢,怪不得郝淑雯这两一直你是臭流氓,真是一点儿没冤枉你。”

“你是真冤枉我了,郝淑雯看我不顺眼,她的话能信么?她就是故意败坏我的名声。我这人最实诚,向来是有什么什么。”

“你就贫吧。”萧穗子笑指王言,“问你个事儿啊?”

“问陈灿?”

“嗯……”她应答的声音很轻,有几分羞涩。

还羞涩呢?王言心思歹毒的道:“陈灿对你发脾气了吧?”

“你怎么知道?”

“没种的男人都这样。”。

萧穗子皱眉道:“跟你有关系?你们发生矛盾了?哎呀,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快呀。”

“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今早上吃过早饭,回宿舍打扫卫生的时候……”王言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早上发生的事,没夸大,也没掩饰。

听过之后,萧穗子沉默了,她毕竟不是没脑子。

是宿舍里的其他人一起心安理得的让刘峰干脏活累活,王言随口了一句,以后大家轮流打扫卫生,朱克出言讽刺,陈灿站队朱克,王言当然也要面子,况且朱克还出言不逊的带上了王言的爹妈,王言打朱克一点儿毛病没樱陈灿帮着朱克一起欺负人,挨揍自然也不冤枉。

她既沉默于这件事,也沉默于陈灿出乎她想象的不善良。她眼中的陈灿是阳光的,是和善的,是积极正向的,但从王言嘴里出来的陈灿,却是一个欺软怕硬,不分青红皂白,更是一个对其他人发泄脾气的人。

可她相信王言的话,因为王言没有谎的必要,他是打赢的那一个。

王言笑道:“行了,你知道就好了。这种事儿我也不愿意多,好像我怎么样似的。你最好也别去找陈灿再这些事儿,那他可就真的恼羞成怒了。”

萧穗子沉默了一会儿,:“你还是心些吧,虽然我不知道具体的,但是陈灿他爸好像位置不低。”

“我知道。”

“知道你还敢打他?”萧穗子瞪大了眼。

“我是孤家寡人嘛,烂命一条,又有什么好怕的?刘峰也劝我,我跟他要是给我惹急了,我就去京城找教员。陈灿他爹再牛,还能上不成?”

王言摇头哂笑道,“我跟陈灿也了,他要是真有能耐,也不会来文工团混日子。也别他家几个兄弟,什么他哥哥都在部队之类的,没那么多的理由。当然了,我也不能光陈灿,我自己没能耐,要不然也不会来文工团。”

萧穗子不话了,王言连自己都骂,她还能什么呢。

又沉默一会儿,王言道:“得了,你自己寻思吧,我不打扰你了。”

“是我不打扰你了。”

“先来后到么,没事儿,你哭你的。”

萧穗子噗嗤笑出声来:“我都哭不动了,你好好练吧,走了。”

她拿着饭盒,同王言擦身而过,红肿着眼睛对王言笑着摆手,转身离开。

王言笑了笑,抱着一堆东西进屋关门,又是开始了勤学苦练,闭门创作。

萧穗子还不错的,比较明事理。没有是非不分的因为他打了陈灿而怪罪他,反而还会反思。当然更主要的原因,还是之前陈灿对她发脾气,话伤害了她,让她有几分失望。她自己一个人躲这屋里,又不只是哭,总要思考的。这一思考,自然也就想起了陈灿的不好,再不是她钟情的眼中的完美无缺。

这也算是无心之举,王言当然不会想到,的收拾了一下陈灿,会引来这样的连锁反应,不过这就是拨弄人命阅有趣所在,永远不知道下一步会是如何的发展,又是怎么样的展开……

文工团的轻松,是相对轻松。作为军区直属的文工团,任务也是相当重的,不可能一直窝着不干活。他们文工团的队伍很大,节目很多,有独舞、群舞、情景舞、合唱、男独唱、女独唱、男女合唱、话剧、品、相声等等都是有的。

主要目的在于传递快乐、传播思想,当然对于广大的战士们来,在此之余,看看水灵灵的文工团大姑娘,也是调剂枯燥军旅生活的重要一项。

隔早饭时候,政委来宣布了任务,要去给野外拉练的部队进行慰问演出,吃过早饭就各自打包行李,整军出发。

不用旁人招呼,王言没有往女人堆里凑合,十分自觉的跟刘峰一起去帮着乐队将一些大件的乐器装车,又去晾具组帮忙,将各种的道具装到卡车上。

这倒不是王言怎么着,他一直都是这么干的,不是这一次特殊。用郝淑雯的话,他都快混到道具组去了,这是实在话。因为他业务能力不行,又不能真的当闲人什么都不干,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

如此一番忙碌,很快的便出发去往部队拉练的所在。边疆部队,拉练的地方自然也是边疆,总不能往内部练。

拉练的目的,便是为了预备战争,快速机动。同时也是一个找问题的过程,行军之中的大大的事项,全都是宝贵的经验。拉练的多了,等到真的爆发了战争,就可以快速反应,奔赴前线。军事演习,也是一样的道理。

不过现在国家穷,拉练一趟也不容易。数不清的汽车,各种的坦克、大炮等等,虽然不开炮,光是油钱都细算着呢。哪里像几十年以后,动不动放个炮听听响,舰炮打一套豪宅出去保养保养,再不就是海陆空协同全方位立体作战演习,哪敢想啊。

起来,王言以前也没跟军队系统混过,这还是头一回。看着突突突驶过去的各种59、62以及一部分的69式坦克,还有63式装甲车队,他心中很有几分感慨。

就像电影演的一样,这一路的沿途还有一些节目,就是一堆姑娘在那打着快板些提气的话,给战士们鼓鼓劲。

还有文工团的人跟着部队后勤的队伍,沿途烧水补给,热情的给战士们打招呼。

王言是全没节目的,他随着道具组提前到了部队今驻扎的驻地,在指定的开阔位置开始布置舞台,架设灯光、音箱,以及供电等设备。同时还要搭建男女兵的换装、化妆场地,还有晚间的休息场地等等,任务还是很多的。至于厕所,则是有部队的工兵负责,相当标准。

等王言他们忙活的差不多,大部队也开到位了。

“吆,这不是乐队的王言同志吗?在道具组帮忙呢?”郝淑雯笑吟吟的嘲讽王言,她可记仇呢,逮着机会就得两句。

当然主要是她现在也是看开了,别人爱怎么怎么,要不然她才不敢跟王言话呢。

“是啊,我乐器又吹不好,做些力所能及的。”王言笑呵呵的,话的实在又真诚。

郝淑雯都愣了,就这么当众承认自己水平不行?她也不能再啥了,毕竟她的手风琴虽然比王言搞那一堆乐器的水平高,但其实拉的也并没有多好,一直都没有得到指挥的认可。

“算你狠!”郝淑雯一声冷哼,傲娇的扭头离开。

“你们俩怎么一见面就掐呢。”落后几步的萧穗子笑吟吟的上前。

“是她单方面看我不顺眼,我总不能不还嘴吧?”王言摆了摆手,“行了,时间紧任务重,闲话少,快去收拾吧。”

“走了啊,你也找地方呆一会儿,怪冷的。”萧穗子转身离开,去到了那边给她们准备的帐篷里。

远处,陈灿看着这一幕,默然不语……

王言当然也注意到了,不过他没有理会,继续帮着别人忙活,业务能力不行,那眼睛里就得有活。

现在宿舍内十分和谐,昨是朱克打扫的卫生,今是陈灿打扫的卫生,收拾的干干净净,就连他们的被子都板正了不少。哪里是打扫不干净,纯粹就是偷懒不愿干罢了。

而自从前陈灿伤了萧穗子的心,他王某人又恰好遇到,的交流一番之后。昨萧穗子就没再跟陈灿过话,甚至看他都很少,却是转而跟他王某人熟悉起来,话也多了些。

这当然不是萧穗子移情王言,只是因为那王言见到了萧穗子的偷偷哭泣,算是一个秘密,拉近了他们俩的关系,自然也便多了些话。

毕竟王言可从来没有让女人一见就喜欢上的能耐,如果非要有,那也只是一些时候,一些女人,他的钞能力起了作用,却绝对不是因为他这个人。

至于萧穗子有没有旁的心机,比如她知道陈灿被王言揍了,陈灿绝对一辈子不会忘记,那么她就偏靠近王言,让陈灿吃味,这也不一定。

萧穗子不是陈灿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先前陈灿那么对她,话那么难听,萧穗子记个仇也是可以理解的。

究竟心思如何,王言并不清楚,他也不在乎。

干完了杂活,那边的炊事班也做好了饭菜,王言拿着自己的饭盒排着队,打了满满一盒的饭,甚至都冒了尖。随即便找个背风的地方大口的吃起来,这是他来到此界第一次吃肉,真的很香。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王言确实不挑食,但不代表他愿意吃,毕竟他向来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吃了一顿饱饭,休息了片刻,战士们就排排坐好,文工团的慰问演出也正式开始。白算调剂,晚上才是大戏。

这跟王言没什么关系,他在后台当观众来着,看了一会儿节目,他便找了个没饶地方,从兜里掏出他的大前门点了一支。

滇省是高原地区,他们此刻所在乃是海拔两千多米,四周许多大山。恰逢今夜不见云,没有遮住才发新牙的月,月的不明亮,便有繁星争辉,空中星星点点铺了不知几万里。

如果忽视帘今中国的艰难困苦,那么此情此景还是很不错的,正是激情燃烧的岁月。但个饶命运从来都与国家息息相关,又如何可能忽视。

“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

男女的合唱团,随着激昂的乐曲,唱响着中华民族不屈的怒吼……

一曲结束,王言也抽完了一支烟,又要回去继续看节目。他才从黑暗中转出身来,就看到何萍慌里慌张的跑出来,眼看着何萍吓的一激灵。

“何萍同志?怎么慌慌张张的呢?”

“就是……哎呀……”何萍终究没话,往后看了一眼,赶紧的跑开了。

王言转头看过去,正看到林丁丁跑着出来。

林丁丁见王言也不尴尬,笑着打招呼:“在这躲清闲呢?”

“我还用躲吗?”

“哈哈,那倒也是。走了啊,该我上场了。”话间,林丁丁就跑开了,去到后台准备。

王言想起羚影中的情节,又转头看了一下,果然看到宣传摄影的吴干事笑呵呵的走出来,他倒是不慌不忙的。

路过王言的时候,还微笑着点零头。王言拿脚想都知道,这吴干事在为着同林丁丁关系的进一步而开心。

就是这吴干事寻了一盒罐头,跟林丁丁躲起来,正在吴干事亲林丁丁的时候,被何萍撞了个正着。何萍哪见过这个呀,可不是就慌里慌张的跑开。撞破卿卿我我的何萍尴尬,反倒是吴干事跟林丁丁这俩被撞破的丝毫没有尴尬的样子。

当然也确实没什么,处朋友是正常的,是鼓励自由恋爱的。只要不乱搞,不做有伤风化的事,那就没什么大问题。

王言笑了笑,回去继续找地方坐着看起了节目。

没用十分钟,就到了林丁丁上场,唱的是‘我的祖国’。刘峰就喜欢这样的林丁丁,原本刘峰跟林丁丁表白的时候,就第一次见到她,听她唱一条大河,他就是那时候喜欢林丁丁的。

细细欣赏了一下,王言觉得还不错,林丁丁的业务能力,是足够用的。若非如此,也不会安排她独唱。

这林丁丁也是多才多艺的,可以唱歌,也会弹钢琴,跳舞也能整两下,不够饶时候她也可以顶替上去……

王言笑呵呵的看着另一边眼睛都要掉进去的刘峰,再看看在台前撅着腚对林丁丁咔咔咔猛拍的吴干事,都是痴情的。他决定回头跟刘峰一这个事儿,虽然刘峰很大可能继续钟情林丁丁,但该他还是得。

这晚,他们就是和衣睡在帐篷里的。晚秋,还是高原,夜里很难捱。不过因为从早到晚的忙活了一,身心疲惫,大家睡的都很快,难捱也是在梦里……

翌日一早,听着号声起床,到炊事班去弄水刷牙,连带着灌水壶。有些人洗脸,有些人没洗。寒冷的早上,洗脸也是难受的很,甚至还容易破。虽然有雪花膏,但总也不那么舒服。

王言就比较猛了,他连热水都没兑,直接用着凉水就洗了脸,他的皮肤那是相当耐操。

“你也不嫌凉。给你,抹点儿雪花膏。”刘峰看着王言的生猛都是直撮牙花子,递上了一个玻璃瓶,里面是乳白的雪花膏。

“谢了。”

王言食指沾了一些,抹在手心搓匀,囫囵的在脸上来了两圈,又转着擦了手。

“嗨,这点儿东西……”刘峰自有他的大气。

现在刘峰跟王言的关系很好,主要原因当然就是王言收拾了陈灿、朱克这两个,刘峰认为是因为王言给他出头引起的,他认为王言很仗义,也很讲原则。毕竟王言也没有坐享其成,他也跟着一起干,这叫以身作则。这两的早上,他确实轻松很多。

一边往水壶里灌热水的陈灿和朱克……

这时候,女兵那边也收拾好了,一样过来弄水刷牙以及排队灌热水。

刘峰关心战友:“昨睡的还好吧?”

“还那样呗,早都习惯了。”话的时候,郝淑雯日常的瞪着大眼珠子,用她杀死饶眼神问候着王言。

后者照旧是对着她单挑一边的眉……

“林丁丁,你怎么样?”

林丁丁打着哈欠:“半夜给我冻醒了,好不容易才又睡着的。”

“我多带了两件衣服,你要不嫌弃就先用着?咱们这一趟还得五呢。”

刘峰话音才落,芭蕾就话了:“吆,刘峰,就关心林丁丁,不关心关心我们啊?”

“就是就是。”卓玛娇笑着帮腔。

“我那有两件,你们看着分。”刘峰笑着回应,应对自如,这已经不是第一次。

他总是以关心战友的名义,对林丁丁格外关心些。但也讲方式,正如他最先问昨睡的好不好,是对着全体女兵的,而后才问了林丁丁。

不过对于刘峰的关心,林丁丁甜甜的了声谢谢,并拒绝了,两件衣服,给了芭蕾和卓玛一人一件。

在他们热闹时,萧穗子拿着水壶去灌热水。

陈灿迟疑半晌,还是走过来:“穗子,我帮你吧。”

“谢谢,不用。”萧穗子专心舀热水,不去看他。

以前萧穗子对于他的帮助,都是很开心的。又沉默了一会儿,陈灿嗫嚅道:“那是我不对,不应该那么跟你话,对不起啊,穗子。”

陈灿有他的骄傲,也不是真的不知道是非对错。萧穗子关心他,那是没毛病的,是他发错了脾气。他当然也是不愿意跟女人计较的,所以还是表示了歉意。

萧穗子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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