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君墨嗯了一声。
岳阳又道:“王姑娘,有空就来村里找我们喝酒啊,大家可想你了。”
王雪莞尔,“有空便去,你出门在外事事小心罢。”
她真是替他们捏一把冷汗,都这样子了还往外跑,小心落得跟甘江一样。
她不知道自己的嘴有时候就是乌鸦嘴,说什么来什么。
造孽啊~
岳阳把披风系上,戴着斗笠,跟着老林从院子后门离开。
秋风瑟瑟,落叶满地,刚好有一片枯叶落在王雪的肩膀上。
她轻轻捡在手上把玩着,“君墨哥,岳阳哥是你亲表弟吗?”
“非也。”花君墨摇摇头,陷入沉思,“他家老爷子与我外祖父是结拜兄弟。”
王雪无语,这隔得也太多亲了吧,还不是有血缘的亲,而是拜把子的亲。
她还以为看他们这样子的相处模式了是很亲的表兄弟呢!
“不过,阿阳自幼跟在我外祖父身边,而我从母亲去世后也跟在外祖父身边,与所以与阿阳从小玩到大,只可惜十八岁后他便毅然离开去了军营,此后联系甚少。”
“最后一次和他联系消便是在他们败仗回来的那次,此后几年未曾有消息。”
“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见到,怎知他一直在关注着我,避免暴露,一直未现身。”
“这次出现是他从别人口中听说花府大少爷病危,这才冒险前来的。”
听完花君墨的话,王雪揉了揉眉心,“谁说你病危的?”
“府里传出去的。”
只这一句,她便明白了。
要是没有主子的允许,下人又怎敢在外面乱传?
由此可见,这传出他病危消息的,除了今日拦路的花夫人,还能有谁?
“小雪,你不好奇我外祖父的事?你不好奇阿阳的事?你怎么没有一点好奇心?”
看他这郁闷的神情,她索然无味的回答,“我为什么要对别人的家事感兴趣?”
她看起来有这么八卦吗?
“我以为你会问到底。”
“那是你以为!”王雪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把手伸出来吧,君墨哥。”
花君墨笑而不语的伸手。
号脉之后,她又蹲下来给他检查一下双腿。
用手握拳轻轻敲他膝盖,虽然不如正常人的反应大,但至少脚微微颤抖。
这就很有成效了,按时服药,用白玉所说的方法,定能痊愈。
“紫衣姐姐做的不错,以后帮君墨哥施针的事就交给你了。”
“那你呢?”紫衣抱着手臂,低头俯视。
王雪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我当然是……偷懒啦~”
“懒丫头!”紫衣哼哼两声,并未拒绝。
王雪内心叹息,她倒是想偷懒啊,但来到这里,总有各种事情出现。
静默半晌,紫衣问道:“小雪,少爷的毒除了,脸是否会恢复?”
说到这个,她忘了检查他的脸了。
她起身晃了晃腿,半蹲凑到他面前,“君墨哥,让我看看你的脸。”
“进屋。”花君墨自然是不会在外面脱下面具。
进了屋,她观察了他的脸,和几个月前对比,似乎没什么不两样。
她联系了白玉,白玉却没有理会她,应该是还在研究药方。
“过些时日,待腿先恢复正常再下定论。”她搪塞道。
要是没有白玉,她还真不知道这毒斑为何不散。
她只是一个美食师,有白玉帮忙懂医术就不错了。
短短几个月,她可没这么厉害达到医术高超的境界。
花君墨和紫衣也没有怀疑这么多,只当是药效未完全发挥作用。
不稍一会儿,老林回来了,还把刚才花夫人拦路的事情说了出来。
她本来不在意的,花君墨非要问她怎么在给花夫人的刁难下气到本人的。
“我就说,你要是敢对我家人动手,你们娘仨就等着黄泉下见吧!”
三人倒吸一口冷气,不敢相信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当真?”花君墨问。
“不假。”她的意思就是这样,只不过她是拿黄华他们举例子来反威胁而已。
又是短暂沉默后,花君墨道,“放心,我不会让她动到你和你的家人的。”
“君墨哥,你不如早点养好身子,和那个老女人斗智斗勇,这样那老女人才不会把精力投放在我身上!这辈子我就喜欢赚钱,不喜欢别的乱七八糟。”
她只想种种田挣挣钱,什么大宅院的故事,她都不感兴趣。
花君墨应了一声。
他当然要养好身体了,不仅要养好,还要把属于他娘的东西全夺回来。
这样才不枉费外祖一家的教导。
十天后火锅和烤鱼就能上市,君墨哥说交给她处理,她觉得还是要先说一声为好。
花君墨只是默默的听,偶尔点头,她说要如何做,他便如何附和。
他知道她的本事,所以才会如此信她。
“哦对了,君墨哥,有一件事想求你。”
“说。”
“我想买地。”
“……”这丫头是又想坑钱?
“不是要你帮我出钱,是求你帮忙找到买那块地的渠道。”
“说说看。”花君墨放宽心。
“镇外的一座庄子,破破烂烂,勉强能住人,应该是被丢弃的,我想买下来。”
“你若是想要在镇上住,何必买镇外的房屋?”花君墨异常不解。
“哦……就是想这买下来……借别人住。”王雪绞尽脑汁回答。
花君墨沉默不语。
这一次他沉默很久,久到她都要以为他接下来会说拒绝的话语。
结果他却说道,他可以帮,就想知道她为何一定要买破屋。
她支支吾吾的没有回答利索,她只是在思考着要怎么说。
奈何老林在一旁低语:“镇外……昨晚镇外发生了一件事。”
“嗯?”花君墨侧耳。
王雪内心一个咯噔。
老林把昨晚和今天早上差人打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说给花君墨听。
花君墨闻言,炯炯有神的盯着她。
她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便道:“就是救了一群人,他们没地方可去。”
“所以……昨晚闹鬼是何解?”
“就是有一些人欠揍,但又不想打人,就吓唬一下咯!”
“你的主意?”
“嗯。”她没有否认,都是熟人,何必要否认,又不是什么大错。
“那些人,你了解?”花君墨皱眉,他不希望她无辜牵扯到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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