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是在出浴时候摔。
见喜没让人进澡室伺候,浴桶边又积了水渍,出来时脚底一滑,整个人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啃泥。
腰痛,尾椎骨也痛。
桑榆将她上衣撩至后背,下裙亦褪下一些,仔细查看了尾骨和骶骨,幸无大碍。
小姑娘嘴里“哼哼唧唧”地喊疼,桑榆边替她抹药,一边取笑道:“上回伤得不轻,也没见你痛成这样,这才过了多久,人就这般娇气了?”
见喜眼里蓄满了泪花,堪堪要往下落。
雪白一片后腰,缀上巴掌大一片青紫,像雪肤上绽开鸢尾,确有几分让人心疼味道。
桑榆调了药膏在掌心焐热,然后顺着她腰部凹陷地方缓缓按压下去,那种绵软滑腻触感令她指尖微微一滞。
手底下诊治过姑娘千儿八百个都有,竟从没见过这样比棉花还要软和。
年头上给她上过药,那时候虽然清瘦,可身段已初显玲珑,单看也挑不出一丝毛病。
这才养了三四个月,如今这身子更是凹凸有致。
腰肢盈盈纤细不堪一握,对比下来,更显腰窝之下丰盈饱满,抚上去就像抓了一把春天柳絮,压根儿摸不到骨头,当真是窈窕诱人。
桑榆一边上药,一边在心里连连感慨,连她一个姑娘家都想多揉几把。
先前满以为这丫头身上伤痕都是拜那位老祖宗所赐,却没想到伤她另有其人.老祖宗还杀到坤宁宫替她讨回了公道,更把皇后吓得不轻,听说殿门外每晚十几个宫人轮流守着,皇后连吃了一个月安神药才能安稳入睡。
桑榆甚至觉得,上回进司礼监衙门也是沾了这丫头光,否则以那老祖宗手段,不得先给她上个“十全大补”才问话。
至于老祖宗让她做事,这世上也未必只有她能做。这是给她李家指了一条活路。
可她不大明白,太监也有真感情么?
净了身人,横竖也没法子光宗耀祖,这辈子注定孑然一身了,竟也会有所牵挂吗?
桑榆在心里叹了声,不禁同她说笑:“若不是老祖宗将你宠得没边儿,岂能容你这般娇纵?这是开了窍,想招惹他心疼了?”
心思被戳穿,她当然不肯承认,红着脸道:“真摔得疼,不骗你。”
桑榆嗤笑了声,“得了吧,我治过人比你吃过米还多,城东王婆子那么大年纪,尾骨摔裂了也没见哭成你这样。”
见喜哀哀喘了口气,眉眼间很是失落,“我今儿惹恼了祖宗,还不知如何面对他,沐浴时心里装着这事,便没留意脚底。”
桑榆却品出不一样味道来,“这是打情骂趣呢!不过你目能达到了,瞧瞧这后背伤,多让人心疼。”
后腰微微一痛,见喜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侧过头来够着看:“真么?我自个瞧不见。”
桑榆嗯了声,给她保证:“老祖宗那么喜欢你,心疼你还来不及。”
见喜怔(本章未完,请翻页)